沈清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突然转身,利落跨坐在夏觞身上。
“还生气吗,夏觞?”
“嗯。秦圣说,哥伦布走得再远,也是为了将来能回去。难道漂洋过海冒险去发现新大陆,就是为了回去?回到原来的地方,仍然做一个哥伦布,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
夏觞没有办法理解,既然展砚之可以为了秦圣和家里闹翻,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原先的生活,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之后,为什么突然又反悔了,又回到了她曾经义无反顾叛离的生活中。
“展砚之……可不是哥伦布。她是个假正经,她比你想象地还要疯。”沈清石亲吻着夏觞的额头,平息她的怒气,“现在,咱们别管她了,刚刚你要做的事情,除了最后一件,我都答应了。”
秦圣,爆发的小宇宙
六月的阳光耀眼,却不毒辣。一棵大槐树营造出一大片阴凉。折叠躺椅上,夏觞闭着眼睛,微风拂起她的衣摆,一只雪白的菜粉蝶停在她一起一伏的小腹上,薄薄的双翼微微颤动。三观懒洋洋地枕着夏觞的耐克球鞋,口水把黑色的鞋面染得一片晶莹。河面上,一个彩色的浮标随着水波荡漾着。事实上,它已经这样规律起伏了一个小时了。秦圣回过身,揉揉三观的头,叹气:“三观,如果你是一只猫的话,我们也许会有一点收获的,你说是吗?”
“我不喜欢猫。”夏觞依旧闭着眼睛,口气不善,“我们还要在这儿呆多久?”
“至少要等到我们有一条鱼做晚饭,嗯?”秦圣从小椅子上站起来,揉揉夏觞蓬松的头发,它们长得很快,有几缕已经垂落到背上。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水蓝色的发带,把它们扎了一个发辫。
“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夏觞搂着秦圣的腰,恶狠狠地说,“咱们可以现在就回去,然后绑架展砚之,把她关在这儿,然后你就连续24小时,最好是48小时,不停地跟她Zuo爱。”
秦圣苦笑着转身,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摊了一地的渔具,坐在车上等着。夏觞气冲冲地牵着三观,大步跨到Golf旁边,一人一狗钻了进去。车子开到岔路口的时候,夏觞突然说:“我想回去了,我们已经在乡下待了五天了,散什么心?再散下去,就真散了,都能炒青椒了。”
秦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好吧,回去,现在就回去。”
一个小时之后,夏觞终于如愿回到了灰蒙蒙的市区,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大声咆哮:“该死的,谁让你把头发剪成这样的?你这混蛋女人……”
对于夏觞的上蹿下跳,沈清石不为所动,对着笔记本电脑专注地看财经新闻。夏觞伸手扳过沈清石的脑袋,死瞪着短短的刘海,短短的鬓角,短短的发梢。客观上说,这是一个精巧的发型,短而利落。但夏觞显然并不欣赏,她已经气急败坏了。
正在煮菊花茶的秦圣从厨房探出脑袋,显得有些做贼心虚。她皱皱眉,决定争取主动:“是我剪的,就是我们出发去乡下散心的那天,我叫你在家等我两个小时,那两个小时,我在朋友的店里剪掉了清石的长头发。我以为她已经告诉你了。”
夏觞阴着脸,跨进沙发里,拿着电视的遥控器一通乱按,不再理会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秦圣煮好了菊花茶,端坐在夏觞对面,看着她怄气的样子。
“别担心,很快她就会习惯的。”沈清石跨坐到秦圣腿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秦圣靠在沙发背上,避开了沈清石居高临下的目光。
“圣,我相信的你的忍耐力,但我不打算赞美它。”沈清石的身体前倾,和秦圣面对面贴在一起,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
“你的下巴怎么了?”秦圣指着沈清石下颌和脖子交接处的一块创口贴问。
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