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rdo;
是麼？真有分寸？
計青岩下得一手好棋，實力懸殊時便要玉石俱焚，生拉硬拽地帶上一群陪葬的。花落春自是不怕死，可別人卻未必不怕死，到時候也不知道南北朝又要流多少血，憑生多少怨氣幽魂。
把人逼到了牆角，勢必要逼得他們背水一戰，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你不讓他活，他難道還有心思管別人的生生死死？
&ldo;你出去吧。&rdo;花落春寂然坐下來，盤腿而坐，畫軸放在自己的腿上。
花彩行心中嘆了口氣，行到門口時又回頭掃一眼，身影孤孤單單的，像是靜夜裡獨自燃燒的蠟燭。他是花落春的義子，從小卻也沒有喊過他父親，更是不敢親近花落春。花落春平時不愛笑，唯獨這畫裡的人同他說話時，眉毛微微上揚，容光煥發，即使是露出不屑之態，面色卻是難得的舒暢。
這畫陪了他多少年了，兩百多年？
畫不死，花落春便不會死，要是畫死了，仙路漫漫，他一個人走下去必定是孤獨難過。何苦呢？人都說曾經滄海難為水，想要成仙便該斷了七情六慾，計青岩是如此，花落春也是如此。
&ldo;果然抱怨一下有好處，這床比昨晚上睡的舒服多了。&rdo;關靈道笑著把計青岩拉上床，&ldo;師父，你剛才跟花家主說什麼了？&rdo;
&ldo;沒說什麼。&rdo;計青岩背靠著床頭。
胡說。關靈道定定看著他。這師父護短得很，定然是去威脅那混蛋花落春，誰敢欺負他徒弟就領死。
&ldo;你看什麼？&rdo;
關靈道心頭髮熱，笑了笑：&ldo;沒什麼。&rdo;
&ldo;今夜有把握？&rdo;
沒有，半點把握也沒有。先不說那畫中人的修為如何，能把八個聽魂之人的魂魄阻隔在外，自然是難以預測。任關翎做了什麼，還是裡面出了什麼事，以致他半點動靜也沒了？
&ldo;不妨事。你盡力便是。&rdo;計青岩把他的頭壓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ldo;睡吧，今晚上怕是有的忙。&rdo;
關靈道乖乖地靠著他的腰，幽幽道：&ldo;師父，花落春跟那畫相處了兩百多年，最近幾年那畫裡的人才把花落春引進去，你說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不知道，你說呢？&rdo;
&ldo;我覺得那畫裡的人必定也捨不得花落春。&rdo;關靈道抓著計青岩的手，&ldo;引他進入畫中，勢必要消耗畫的靈氣，畫中人怕靈氣耗光，這才不肯讓他進去，長長久久地陪了他兩百多年。可惜近年來到了油盡燈枯之時，畫裡的人明知來日無多，思念難耐，終於把他引入畫中……為的就是跟他臨死前快活、快活幾次。&rdo;
計青岩沒有言語，良久，低下頭來含住他的唇。
&ldo;要是換作我，我怕也會想這麼做。&rdo;關靈道說。
十指交纏，舌頭緩緩頂了進來，關靈道閉上眼含著。清香帶著微涼滲入口中，溫溫柔柔的沒有壓迫之感，越吻越深。
&ldo;師父……&rdo;滑軟的舌舔上他的頸項，關靈道有些暈了。
如果他快要死了，勢必要勾著計青岩多做幾次，只為不要心存遺憾，免得到時成了怨氣衝天的惡鬼，給人間平添罪孽。
師父對他好，他這輩子怕是無法報答，唯有以身相許。他年輕、長得好看、身形好，性格又這麼討師父喜歡，怎麼看都是以身相許的材料。他左眼下的紅痕忽閃，輕輕拉著計青岩的手摸進衣服里，停在自己的腰上，呼吸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