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可没有听到他问她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可以这样自若的生活?”他提醒她,他会这样追根究抵是因为他看不惯她的自若。
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得罪他以后,还能这样的优游自在。
唯独她,明知触怒了他,还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人生苦短,若不能事事自若,那么到头来苦得只是自己。”银舞淡然的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出来,今日将军有些异样,那日他或许待她邪肆,但并未带给她这样诡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他今日是要来摧毁什么似的,也像是要来得到什么般,而且不管他打的主意是什么,他都誓在必得。
“真是看得开呵!”她的答案让鉴锋不期然的微笑起来,但旋即他又说道。“希望待会儿你也可以这样看得开。”
银舞闻言皱起了眉头,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她问道。“将军此话是什么意思?”
鉴锋不答,只是以一种狩猎的眼神直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一只狡黠的黑豹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那眼神看得银舞平静如水的心慌了,也乱了,但聪明的她没有将害怕表现出来,只是回避着他的视线。
还是怕了呵!银舞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鉴锋锐利的视线,引来了他一阵狂妄的得意。
终于他享受完那种凌迟的快感,将话题拉回此番前来的目的。“方银舞,你还想救你的父兄吗?”
“想!'”她铿锵有力的回答,但后面的话却带着点云淡风轻。“不过生死有命,民女己不想再强求。”
“哦?”这个回答很有趣,她总能不断地引起他的兴致。
“怎么说?”
“将军曾经说过,只要你想,不用证据就可以定我父兄为逆贼。”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在讥讽着他的公私不分。“所以民女再去强求又有何意义,若老天真不怜我方家,就算同死又有何妨?”
“说得很好!”轻蔑的拍击着手掌,鉴锋的目光由慵懒转为锐利。“上天让你成为女儿身,真是可惜啊!一个看似纤弱的女子,竟会有这种与家人同生共死的气魄,怎不教人惊讶?”
“民女倒觉得不论生为男儿身或女儿身,能够了解自己生命的本质才是最重要的。”尽管双腿跪得发麻,但银舞仍是不畏不惧的应答如流。
鉴锋闻言倏地起身来到她跟前,弯下腰与她双眼齐平,攫着她的下颔问道:“你这是在批评爷儿我吗?”
“民女当然不敢,只不过将军问,民女才回答。”他的手劲不轻,疼痛让银舞的声音终于不若适才的平稳。“若是民女的答案不称将军的心意,那么民女愿意告罪。”
“很好、很好,我始终没有看错人。”甩开她小而巧的脸,任由她跪在原地,鉴锋步至刚刚她倚窗赏梅的位置,不发一语。
让寂静不断地在这间小小的房内回旋再回旋……
银舞的执拗让他的掠夺之心更加浓烈,这世问竟有这样奇特的女人,有着娇弱纤细的外表,但内心却住着一个刚强的灵魂。
就算是再能自持的人,长时间处在弱势的寂静之中,也会出现不安的情绪,于是银舞按着跪得发麻的双膝,打破了房内的寂静。
“请问将军对我父兄的处置,已经下好决定了吗?”
“决定是下了,不过能不能救你父兄,还得端看你的决定。”鉴锋的嘴角微微勾起,得意的神色尽现。
因为方银舞无法维持她那颗平静的心,也因为他手上的筹码比她多,所以这场对手戏败的人注定是她。
“民女不懂,民女一直以为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是将军。而不是民女。”
隐约之中,银舞有一种被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