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只是有点疑惑。”
阎无赦眉头耸得更高,脑子里像是被人挖空了许多东西,变得很轻,很轻。
“爹哋放心,飞儿一直陪着你。”
俊眸提起,注视着眼前的她,不确定地扬起一抹淡笑,起身下床,开始梳洗。
飞儿的视线没有离开他,一直看着他的神情变化,发现那双溺爱她的黑眸里竟然毫无情绪,冷漠似乎已开始入侵他的身体。
“爹哋……”
在洗脸的阎无赦突然停下来,用眼尾瞄着飞儿:“以后叫我父王,不许没规矩。”
紫眸猛地一沉,飞儿还是点点头,唤了一声:“父王。”
心痛无比。
“嗯,出发吧。”
“哦。”
飞儿连忙拿起四个水袋,全部挂在自己身上,还有达衣图给她的匕首。
阎无赦穿上衣服,慵懒地看着那些沉重的水袋,问:“我们不会去很久,不用带这么多水。”
“……爹……父王,我怕热,所以要带多点水。”
“那就别去了,本王军队里不需要负累。”
“不不不!我自己拿就行,绝对不会麻烦别人。”
“这可是你说的,为父不想被自己人连累。”
“好!”
飞儿坚定地点点头,阎无赦拿起宝剑,走出帐幕,娇小的身影紧紧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主帐,达衣图疑惑地看着阎无赦,飞儿在他身后对着达衣图猛摇手,然后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示意他别太在意阎无赦的举动,他已经忘记很多东西了。
达衣图正要说什么,阎无赦提起大掌,面无表情地说:“贤弟,何时出发?”
“就等大哥。”
飞儿愣了下,似乎阎无赦还记得达衣图的一切,只是单单忘记了她,那,证明了什么?
最亲的人?最爱的人?
奶奶,她?
小人儿心里蓦地一颤,喜悦与悲伤同时袭击心房,承受着愉快的打击。
阎无赦走到达衣图面前,搭上他的肩膀,微笑地说:“呵呵,你应该找人叫醒本王。”
“大哥伤刚好,还要多多休息。”
“不碍事的,走吧。”
两个男人互相搭着肩,越过飞儿,有说有笑地走出帐幕。
达衣图并没遗漏紫眸里的悲伤,看来是时候要找小家伙谈谈,开解一下。
飞儿深深地吸了口气,纤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压抑着那股郁闷,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达姆族大门,大家都上了马,飞儿走到阎无赦跟前,恳求地朝他伸出双臂:“父王,我想与你同骑。”
“你已是原王妃,别像小孩似的,不是说自己照顾自己吗?”
“父王……”
“自己能骑就自己骑一匹马。”
“是,父王。”
飞儿失望地垂下头,朝另一匹白马走去。
经过达衣图身边的时候,大掌猛地拉住她的手臂,蓝眸注视着她,轻声说:“飞儿,上来吧。”
她抬起头,勉强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我自己骑吧。”
“可是你的骑术……”
“我是冥王的女儿,不是别人的负累。”
飞儿拍拍他的手背,在卡奇的帮助下,骑上那只达木齐送给她的小马。只是少骑马的她,上马后显得特别紧张,两手紧握着缰绳,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控制马儿。
瞥见她恐慌的样子,达衣图实在忍不住,硬起态度,对飞儿命令道:“不想成为别人负累就过来与我同骑,本王不想你掉队。”
飞儿转过头去看着他,紫眸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