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出来,如果当下易宗林就跟思俞离婚,就算离婚易宗林把资产全都留给思俞,由于当时没有统计出来,事后恒集团那些老董事必然就会中饱私囊或欺诈思俞,这样思俞将来就会面临很多的麻烦。
池意永远记得傅思俞当时的怔忡,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才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看着律师。
虽然思俞后来对这件事的反应平淡了下来,但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易宗林对傅思俞似乎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但是,这不会影响他对易宗林的判定,易宗林不配珍惜思俞。
占至维在这一刻由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他拿起放在办公室矮柜上的一杯已经倒好的威士忌,在执起酒杯的时候道,“如果你是担心易宗林会再纠缠思俞……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不用担心。”
“为什么?”池意困惑地看着占至维。“你知道易宗林他……他不是没有可能继续纠缠思俞的。”
池意想把易宗林曾经打算把所有财产留给傅思俞这件事告诉占至维,但考虑到这件事终究涉及到傅思俞的**,池意便改了话锋,没有继续往下说。
占至维轻啜了一口威士忌,然后道,“你恐怕不知道,易宗林已经决定在跟思俞离婚后就娶唐舒曼为妻,他只给了自己和思俞一年的时间来处理prince的事,一年之后他就会跟唐舒曼在美国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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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一直在等易宗林的回答。
只见易宗林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有回答陆衍,而是起身,走到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陆衍在闲适等待易宗林回答的时候,发现易宗林屹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此刻似乎蒙着一层阴影。
在办公室沉静了几秒之后,易宗林开口说,“你太抬举我了,我还没有大度到把仇人的女儿视作自己的猎物。”
陆衍看着易宗林,挂在脸上的笑,因为易宗林此刻所说的话,突然在脸上僵住。
“经历过这样一场病痛,我突然明白很多事……这些年,我执着于报复,罔顾了身边太多的人。”易宗林沉郁地凝视着脚下参差不齐的高楼,幽幽地道。
陆衍愣了一下,“你罔顾的人所指的是?”
“比如你,我的朋友,过去我并没有好好跟你经营这一段友情,再比如,一直默默为我付出的那个人。”
陆衍从椅子上起身,面容幽沉。
“在我的人生处于绝望的时期时,是舒曼陪在我的身边,在我经历最痛苦的治疗时,也是舒曼陪着我……然而,这些年我因为仇怨,却一直忽略了她。”易宗林抑郁地说道。
“你言下之意,你未来打算发展的是跟舒曼的感情,而不是跟思俞?”陆衍无法置信地看着易宗林。
“傅思俞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仇人的女儿,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她从来都不是我考虑的对象。”易宗林轻描淡写地说着,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你当真由始至终对她没有动过心?”陆衍质疑地问。
易宗林回答得淡漠,“没有。”
陆衍立即道,“一年前在你濒临死亡的时刻,你选择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思俞,这难道不是在乎的表现?”
易宗林淡淡地道,“prince作为我当时唯一的孩子,我把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他无可厚非……但他只是一个孩子,他需要一个人在他成年以前替他监护这些财产,而傅思俞身为prince母亲,她是监护这笔财产最合适的人选。”
“不可能的,kingsly,我了解你,你如果真的对思俞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何必在这个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