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做的就是开始啃食他的脑浆。剧烈的疼痛让监狱长无法忍耐,他只好抱着脑袋不停的尖叫,想要找到伊芙琳他们帮助他。
杨逸走出来正好看到监狱长满脸痛苦,尖叫着跑了过来,然后“砰”的一下,一脑袋撞到了石壁上,几乎是立刻就死了。
伊芙琳惊恐的捂着嘴巴,连尖叫都忘了。欧康诺一把捂住伊芙琳的眼睛,然后把她拉着带离了那里。因此他们并没有看见在他们身后,有一只黑色的虫子从监狱长的脑袋里钻了出来,伴着监狱长所剩不多的脑浆一起。
杨逸几乎一动也动不了,他愧疚极了,虽然监狱长的手里必定死了很多的人,但是没有谁能够让他这样凄惨的死去,凄惨又可笑的死去。杨逸觉得自己要是多在意一点监狱长,把他拉在身边,那么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圣甲虫不会吃死透的东西,所以在爬出监狱长的脑袋之后,它就开始再次寻找活着的食物,显然杨逸是它的首选。所以在杨逸反应过来之前,那只壳上还沾着白色的脑浆的圣甲虫已经爬在了他的靴子上,准备和杀死监狱长一样如法炮制的钻进杨逸的靴子里。
“啊!欧康诺!”杨逸猛的向后一跳,大叫了起来。
幸运的是,圣甲虫的爪子没能让它牢牢的抓住杨逸还算光滑的牛皮靴鞋面,所以圣甲虫在杨逸剧烈的一跳之下滚到了沙子里,不过它很快就爬了起来,准备再次爬向杨逸。
“砰砰”,欧康诺枪法极准的对着那只虫子开了两枪,圣甲虫瞬间被打烂了,从它的肚子里溅出了混着血液的脑浆。
“这是什么东西?”欧康诺拉过杨逸瞪大眼睛问道。
“古埃及的圣甲虫,它们只吃活着的动物或者人,同时它们身体里分泌的液体就像是高级营养液一样,保证着它们食物的肉体在完全被它们吃光之前一直保持着新鲜,而它们身上的诅咒会让被它们当做食物的人或者动物,在完全腐烂之前灵魂一直依附在身体上,承受着长久的痛苦。”杨逸一字一句的说道,更加的觉得伊莫顿可怜了,一只圣甲虫就可以把监狱长弄得如此痛苦,更何况有成百上千只的圣甲虫。
欧康诺咽了口口水,绕过那只一滩烂泥样的圣甲虫尸体,走到监狱长身上,把他的包和身上的一些东西拿走,然后迅速的一把拉着杨逸往外走,一边问道:“多久?”
“三千年!”
“我的老天,这里还有这种虫子吗?”欧康诺有些惊恐的问。
“你觉得刚才被你打死的那只是哪来的!”杨逸反问道。
夜晚,两队人马在相距不到十米的地方搭建了简单的帐篷,或许是因为第一天就出现了令人意外又恐惧的死亡事件,所以两队人马都有意无意的觉得应该靠的近一些才多点安全感。而且双方也打着监视对方是否会趁晚上潜入墓室的目的,毕竟现在这里是大家一起的。
半夜,杨逸根本睡不着,出了墓室他的脑袋感觉好了很多,但是今天得到的那段记忆却让他无法平静。伊莫顿,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明明应该是献身于神灵的大祭司,却为了不应该发生的爱情背叛了自己信仰,杀死法老是多么严重的罪行,背叛自己国家,只因为一份本不应该的爱情,真的值得吗?
墓室深处,石棺里再次传来了撞击的声音,还有指甲抓挠的声音,“咯吱咯吱”,要是有人听见,一定会觉得头皮发麻。不过很快这种声音就消失了,因为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浑身颤抖的一堆虫子爬动的声音。
“起来!“欧康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同时两只手里已经握住了手枪对着远处。
“怎么回事?”杨逸问道。
“有一群马过来了。”欧康诺拉着还睡的迷迷糊糊的伊芙琳躲到了一处摊到的石墙后面,微微露出一点脑袋看着空无一物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