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贫嘴。”吴邪没好气的白了解雨臣一眼,摸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纸包递给解雨臣。解雨臣左手接过来,右手解下腰间的钥匙串,找出其中一枚磨成薄片的钥匙,小心翼翼的挑开纸包的一角,随后顺着折叠的纹路和顺序把纸包拆开,顺手撕下粘着个小巧玻璃扣的边角扔进烟灰缸里。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烟灰缸里的白纸烧成了黑色。
玻璃扣里的是硫酸。
解雨臣拎起桌子上的白醋就往纸上倒上去,黑字之间的缝隙里渐渐出现了一些红色的字迹。吴邪抄起筷子夹菜,等着解雨臣看完纸上的内容。
内容很简单,但是解雨臣却皱起了眉,抬眼看着面前自在抿酒的吴邪:“你确定?”
“我肯定。”吴邪放下酒杯,又拿起筷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挑挑拣拣,一边回答解雨臣的话,“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咱们恐怕都时日无多了。”
“爷讨厌被人威胁。”解雨臣把纸撕碎扔进烟灰缸,“霍仙姑死了还不安生,暗示秀秀缠着我。我早该知道,九门的孩子没一个单纯的。”
“那你怎么办呢?”吴邪耸耸肩,“还能撕破了脸去?秀秀再不成器,也是九门的后人,北京没了她,只怕你还有麻烦。”
“要是真的这样,我可不想等死。”解雨臣拎起筷子夺下吴邪筷子边的海参段,“照这么说,我们都被算计了。这个布局的人真有意思,明明跟张家过不去,还想拉着我们陪葬。”
“要死还是要活可全都看你了小九爷。我是打算拼个命的。”吴邪转了筷子去夹扇贝,解雨臣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放下筷子,“你有几成把握?”
“没有。”吴邪笑笑,“就想玩儿命拼一把。大不了我死了,我二叔再找个媳妇。老吴家根不能从我这儿断。”
“瞎扯。”解雨臣勾起一个冷笑,“你当你还是天真呢,哄得了谁啊。不就是想我帮忙么,我应了。”
吴邪没应声,端起酒杯喝尽了杯子里的酒,又往嘴里塞了两筷子菜,这才抬头看向解雨臣,“小花,要是争一争,恐怕失败了你我都要玩儿完,要是不争,咱们也许都能活到七老八十,你想好了吗?”
“咱能活到七老八十,咱儿子呢?孙子呢?你别看着我,虽然你和哑巴张两情相悦,但你要是真不留个儿子,我看大舅舅能活劈了你。”解雨臣玩笑般说道,看了看吴邪的脸色,这才正色道,“解家将近百年的产业,不能毁在我手里。”
“行吧。你都这么说了。”吴邪长叹一声,“你把北京,长沙看住了就行,该稳的时候稳住,该乱的时候让他热热闹闹乱起来。多余的你心里也有数,只是得找个可靠的人。”
“黑瞎子。”解雨臣慢条斯理的吃菜,“虽然油了点,人还是能信的。只不过他现在在哪儿我可说不清,不知还在不在北京。”
“你找找他。”吴邪点点头。解雨臣荐的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这黑瞎子,似乎和解雨臣本人有什么渊源。
“早年他帮过解家,算是半个解家人。我跟他也是过命的交情。”解雨臣随口道。吴邪也不是第一次和黑瞎子打交道,只是解雨臣不太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只当是没见过。吴邪也不多解释,指了指解雨臣的衣兜。解雨臣拿出手机接通,听声音是他放在秀秀身边的人。
“当家的,秀秀小姐去先生那儿了。”
“盯着。他不说你不走。”解雨臣淡淡的下了命令,心里却在犯嘀咕,秀秀缠他不成,去找黑瞎子干什么。
霍秀秀去找黑瞎子是为了一桩对她而言很重要的大事。所以不管现在黑瞎子脸上的神色有多么不耐烦,她也依然好整以暇的坐在黑瞎子面前,不急不缓的喝着手里的水。
“霍秀秀,我以为你长脑子了。”黑瞎子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