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角,转头对跟前的谢晋轻声说:“晚上的堂会,我找了兰湖生代我去。告给秀秀和……乞颜先生,就说解语花如今嗓子坏了,去不得。”
“当家的,您这么避着先生,到底是为什么呀?”谢晋实再按捺不住疑惑开了口。
解雨臣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准备礼单去吧,另外给秀秀添妆的要单另放好。霍家的事咱们外姓不好插手,带着人,看事情不对先顾着秀秀,保她安全。”
谢晋鞠了一躬退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解雨臣索性把窗户也关上,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大,他似乎已经闻见了那喜庆的硝烟味道。
解雨臣本来是要作为秀秀娘家人出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黑瞎子是解雨臣的妹夫。可是向来无所畏惧的解当家却连出席婚礼的勇气都没有,今日一过道上不知要传出什么样的流言。可解雨臣不想去考虑这些,他难得蜗牛一回,那就蜗牛个够。
解雨臣艰难的笑了笑,脱下西装外套,里面粉色的衬衫也染上了墨迹,解雨臣发了两秒钟的愣,脱下衬衫,从书房的柜子里拿出另一套西服,白底红纹的刺绣西装,领口至右胸用绒绣的手法绣上的海棠,左膝至裤脚也是一簇暗粉的解语花。解雨臣鲜少用粉色以外的颜色的衬衫配西服,不过雪青色也很适合他,至少柔化了满身的凌厉之气。
虽说是不去,可是谁又料的着会怎样呢。霍家俩兄弟怎么可能让秀秀安安稳稳地结这个婚。黑瞎子的态度很可能代表了解家的态度,看上去黑瞎子和解家决裂,但实际上怎么回事,只有花儿爷清楚。
果然,书房电话一响,解雨臣接起来,里面是秀秀急切的声音。
“花哥!霍兆铭他放我鸽子!”
“还有多长时间?我过去。”解雨臣皱了皱眉,利索的系好领带。摸了摸后腰,还是带上了精钢的小蝴蝶刀。
解雨臣临时决定赴宴让谢晋松了口气,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跟先生说,现在是不用了。可是解雨臣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甚至让人开出来那辆平素并不常用的香槟色兰博基尼——当初挑这车纯粹是为了撑门面,现在也的确是为了长面子,解雨臣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
在王府井的酒店里。怕是赶不及。
司机听着解雨臣报出的地址有些为难。解雨臣捏捏鼻梁,“你放心开。”
虽然不明白解雨臣意欲如何,司机还是开车上了大街。解雨臣随口说出一条路的名字,然后摸出手机,找到吴邪的号码拨过去。
“花儿爷怎么想起我来了。”吴邪有些低哑的嗓音传来。解雨臣仔细分辨了一下背景音,轻轻的舒了口气。
“你到了?那就帮帮秀秀,你也算是她娘家哥哥吧?”
“工钱怎么算。”吴邪笑笑,“花儿爷这算是用我?”
“得了吧你。少学黑瞎子贫。”解雨臣顿了顿,听到吴邪低笑两声,又开口:“霍家那俩势必不会让秀秀安生结婚,你在那边注意着点。”
“有小哥在我操什么心。”吴邪哼了一声,像是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
“不能张起灵一回来你就犯懒罢工啊,你那吴小佛爷的名头是用来吓人的么?”解雨臣失笑,“左转四百米向右。”
司机娴熟的转弯。解雨臣摸了摸红宝石的领带夹,把目光转向车窗外。
“花儿爷,你真舍得啊。”吴邪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少废话。”解雨臣啐了一句,“找回来了就好好的。为了你家这位我可是差点把解家赔上。”
“啧,我头一次发现花儿爷这么小气。”
“得了。注意些。”
“嗯,你赶紧吧。”吴邪回头瞅了一眼和黑瞎子大眼瞪小眼的张起灵,挂了电话。
黑瞎子一拳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