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木子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摄政王,皇上请你过上书房一趟!”
潇浅忧悠悠叹口气,方才起身,背影依旧潇洒稳健,只是多了一丝无奈。
潇浅忧刚推开上书房的门,迎面传来锦夜的质问,语气不善,还带着怒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锦苏知道答案?”
“是!”潇浅忧几步到他面前,没有丝毫的异样。
“为何不告诉朕?”对于潇浅忧对自己的隐瞒,锦夜心中极度的不爽,锦苏不过刚刚回京,潇浅忧居然已经与他一起期瞒自己。
“是锦苏的意思。”潇浅忧继续作答。
锦苏的意思?“锦苏的意思你就答应?潇浅忧,你可知道你应该为谁办事?”锦夜心中更加不爽,潇浅忧如此为了锦苏,难不保有朝一日为他而对付自己。
“微臣是为了靖国的黎民!”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潇浅忧,你问问你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无愧吗?”锦苏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他甘心交出手中大权,不是为了保全锦苏?
“那是微臣的承诺!”也只有这样说,才能让自己安心,自己为锦苏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当年对荣妃的承诺,仅此而已。
然而,感情的事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总是看的清楚。
“这个理由,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锦夜忽的站起身,伸手佛下桌上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奏折被溅出的茶水浸湿,锦夜却丝毫不以为意。“潇浅忧,你喜欢锦苏对不对?”
他的话如此直白,直白的出乎潇浅忧的意料,就那样抬头看着他,看着那个曾经稳重而内敛的皇帝,此时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没有丝毫的理智可言。
许久,他转身,准备离去,背后有风,呼啸而来。
闭眼,未动,反手将那把直刺他后心的剑锋夹住。转身,那三尺寒锋还在微微颤抖,剑柄呈现了黄色,金黄的穗子在空中来回摇摆不定。
长剑的主人,一脸阴霾,眼神狠厉,声音也带着几分杀气:“如果你敢助他,朕会亲手杀了你!”
潇浅忧皱皱眉头,放开了长剑,“微臣不想参与你们的争斗。”无论助他胜还是看着他失败,都不是自己所乐见,不如抽身而退。“若你信不过,可让微臣可告老还乡!”
“潇浅忧!”锦夜将他叫住,“朕要你永远留在这里,你是潇湘楼的主人,别忘记了!”潇湘楼的使命是保护靖国,你休想逃开。
“微臣从来没有忘自己的身份与责任,但是,若是你作茧自缚,别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帮不了你,别忘记了,你面对的,将是天下百姓。”潇浅忧说完,没有丝毫迟疑离去。
大殿外,传来潇浅忧的声音:“你自己好自为之。”
“潇浅忧!”锦夜咬牙,手中长剑掷出,稳稳插在朱门上。
木子李刚刚进门,便见了门上那把剑还在微微颤抖,有些惊讶,看了看锦夜,后者坐在御桌前,脸色不善,显然是刚才与潇浅忧发生了不愉快。
他压下心里的惊悚,小心翼翼地将剑拔出,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剑鞘,装好后挂与御桌后面的墙壁上,又慢慢将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捡起,放好。
如此整理后,他才命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碎杯。
整个过程锦夜都黑着脸,不说一句话。
待几个婢子整理完退出了房间,木子李方才问:“皇上,怎么了?”
“你给朕派人去监视潇府的人,一旦他们与安定王府的人有任何的来往,立即禀明朕!”潇浅忧,你现在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你的态度却表明,你永远不会抛下锦苏,一旦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即便你是潇湘楼主,靖国的摄政王,朕也定要将你击杀。
不能为我所用者,也绝对不能让他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