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人反对,同渊将领心中对于潇浅忧更是钦佩。林路更是以自己膜拜潇浅忧为荣。
锦苏依旧静静坐在一旁,淡淡笑着,整个过程他未发一语,自然也不可能为人注视,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拥戴。
事后,潇浅忧将锦苏抱回了房间问他:“何故如此?”
锦苏此次却是笑的很灿烂:“那些方案若是以我之口说出,只怕本是正确他们也会反对,而从你或者梁芳口中说出,则是事半功倍。”对于自己于军中不受欢迎,锦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潇浅忧又笑了,伸手刮刮锦苏鼻头:“原是又被你利用,此番可要有补偿。”
锦苏左手吊带虽是撤了,但是手腕还是不能乱动,左手磨砂着一方幽兰丝巾,双腿又行动不便,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唯有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满:“浅忧军中名声大震,这又要如何感谢本王?”
潇浅忧含笑:“我本生性恬淡,不喜热闹。”意思就是锦苏是弄巧成拙。
锦苏气结,不明白自己面对别人皆是一切运筹帷幄之中,偏偏面对潇浅忧每每败北。“我轮椅何时修好?”如此被他抱上抱下,真不是回事。
今日军营中他已经感觉芒刺在背。
潇浅忧恍然想起什么似得,低声说道:“我甘当代步,王爷又作何算?”
锦苏瞪他,瞪他,再瞪他。心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撞上去吗?但是他很聪明地将此话抛到脑后,最后没好气说道:“抵不了赏你些东西,发个由心谢你的声明?”
潇浅忧兀的哈哈笑出了声,“潇某可等着呢。”
锦苏看的有些愣了,潇浅忧不喜言笑,当然是在人前,但是在自己面前这般笑的灿烂,还是很少见的。“堂堂摄政王会缺东少西?”
“嗯。”潇浅忧敛了笑声,认真地看着锦苏,他缺少的是一个能够让他值得为其倾尽所有放弃一切的人。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找到了。
玄黄描金龙裙裾铺垫白绒毛毯上,锦夜一人独坐上书房,手中紧握一封血红的信笺,那鲜红的颜色成了整个房间唯一的亮点。
他斜斜靠在玉阶上,拿着红色信笺的手随意搭在蜷起膝盖上,玄黄描金龙龙袍散乱地披着,俊秀的脸上一脸的阴沉,似有不甘。
上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锦夜头也未抬,声音寒冷如冰,隐隐透着杀意:“朕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吗?木子李你是活腻了吗?”
来人身着高雅橙色装,上绣凤凰于飞图,头带凤冠,如玉的脸庞上几条细微的皱纹横添了几分风韵。略显苍白的薄唇轻轻开启,声音低沉,透着关心:“皇儿可是有何烦心事?”
锦夜恍然起身,躬身行礼:“母后。”想起自己此时的衣冠不整,连忙拉了只记得衣服,低低骂道:“外面的奴才是怎么当差的?太后来了也不通报。”
梁太后拉住他的手往一旁的休息间走去:“你也不用怪他们,是母后不准他们通禀。”
锦夜扶着她坐下,倒了茶奉到梁太后面前,随即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母后找皇儿可是有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横渡渭河
梁太后端起茶杯,又放下,举手投足间无一不透露着尊贵。发鬓间隐隐见了白发,从当年风情万种的圣妃,到梁皇后,在到如今的梁太后,女人可说是饱经了辛酸。
她轻轻叹口气,细长而清秀的眉毛轻轻蹙起:“你舅父的事情哀家已经听说了,你别怪他!梁芳这个孩子,天性耿直,人家为官为将皆是妻妾成群儿女成双,偏偏已过了半百却连个枕边人都没有。”
“儿臣知道。”锦夜低头,梁芳违抗自己的圣旨留着锦苏,自己虽是怒极但是也不好明着生气,一面他是自己的舅舅,一面还因为梁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