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与锦苏何关?”
锦夜细细一想,暗道有理。心中终究有不甘,即便自己再怎么粉饰,这一战,都是锦苏献计攻城,大获全胜,连自己那个一向严厉的舅父都对他赞不绝口。
木子李再次献计:“皇上可颁发明令大肆褒奖国舅爷,对于锦苏可只字不提,无功也无过。”
木子李之计甚合锦夜心思,当即起身道:“你速去拟诏。”
“是!”
祝乾裳听闻浮华都大破,不怒不愤,只维持脸上淡淡的哀愁。她前脚被带出了牢房,月牙便咬舌自尽于狱中。
“你不担心毅国?”解红零不由好奇,在她身边坐下。眼前小河流水潺潺,没有荷露尖角,没有蜻蜓点水,唯时不时几只麻雀于河边饮水,叽叽喳喳也不过片刻。
祝乾裳双眼放在波光粼粼的河面,闻言笑了笑,掩不了眼眸深处的悲凉与哀伤:“毅国国姓是毅,你难道不好奇我这个公主为何姓祝?”
解红零本就对旁的事务不关心,别说祝乾裳姓氏,就连毅国国姓他都不甚清楚。
祝乾裳又缓缓说道:“我本是护国公之女,出生那日家门遭盗贼洗劫,母亲还未将我生下就死去,我是父皇亲手从草堆中抱起的。”
解红零只是稍微惊讶了片刻。
祝乾裳双手环住膝盖又继续说道:“父皇念及护国公一家战功显赫,当时母后又无公主,便将我交由母后抚养,赐我毅仁一名!”
“毅仁!”解红零忍不住静下心听她说。
“他希望我仁慈,爱国!”祝乾裳笑了笑,继续说道:“原先我还不知道父皇何以赐我祝姓?直到之前哥哥来信中提及才明白,我是护国公之女,父皇说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事是以天为裳,便曰乾裳。”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能够为他们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的只看他的自己与造化!”
“谁都不愿意来靖国,因为下嫁的只是一个丞相,因为太子哥哥前来劝说,我才会答应出嫁,在那个皇宫,唯有他真心待我这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早在我入狱的那一刻,毅国便与我无关了,如今月牙也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无与我有关的人了。祝乾裳说着站起身,转头看解红零,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对一切都无所谓。
“那你那个太子哥哥呢?”
“哥哥有他的雄心抱负,自然不会在意幼时之言!”祝乾裳脸上带着微笑,言语中却透着淡淡的悲凉,若是她就此离开,这个世上,还有谁会想起她?
抬头是湛蓝的天空,偶有雀鸟低空飞过,也仅仅是一瞥无痕。她的人生,就如这雀鸟,在历史的洪流中无声无痕而过,以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推动历史的发展。
解红零一时间无语,女子一番话,打破了往昔那个乖张的文通公主形象,此时此刻,她不过是男人野心,两国政治的交换品。
其实她的人生可以选择,却又不能选择。她孑然一身而来,只求无愧与人离开!是她清高的性格害了自己?还是人们利用人性最脆弱的感情害了她?
悲春伤秋从不是解红零会做的事情,此时心情却怎么也开朗不起来。一个连生死都看淡的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在她心中泛起半点涟漪?
他转头看看远远那抹淡蓝的身影。即便是那个曾经一度占据她芳心的男子,也无能为力吧!
“既然全部放下,何不潇潇洒洒活下去?人生在世难得潇洒,你却是难得中的几个!祝乾裳,为你自己活下去吧!”
祝乾裳回神,只剩下解红零悠悠的声音在耳边荡漾。转头望去,绿柳新枝又是一年。
潇洒?解红零,你说的没错,有几人能够做到潇洒?
自苏府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