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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墨问天看也没有看那杯茶,她淡淡的说,“我们之间还是莫要那么多虚礼了,既然我答应了丞相的事就万不敢推辞,不如课业从今日就开始吧。”
阮清心里那个郁闷再次升了一级,娘的,本以为今日拜师之后还可以再舒服一天,可这点小奢侈也被她一句话破灭了。
阮静心知道墨问天的性格素来与众不同,有些持才傲物,见她再三推却,心里也有几分不很高兴,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再好不过了,清儿,那你就好好跟着墨师傅学吧。”她站起身,冲着门外喊道“小衫儿 ,领墨师傅去书房。”墨问天也只向阮静心拱手一礼,便翩然而去。
阮清一脸不自在的随了过去。
“不知二小姐之前都读些什么书呢?”墨问天坐在书案前问阮清。
“一些杂书罢了。”阮清到也没说谎,小时候,师傅教什么她就学什么,但是她很不喜欢,总觉的那是为了让她们去考试而学习,所以她不去钻研,可一些实际要用到的东西,她反而很感兴趣,比如她跟帐房学过管帐,跟盖房子的匠人学过构图,跟农庄里的佃户学过四时规律,学过播种插秧。可这些与科考无关,所以被人们普遍认为是些无用的东西,而官宦世家更是看不起这些东西。所以阮静心知道她居然长时间的干这些没出息的事后,勃然大怒,狠狠训斥了她一顿,把她关在家里很长时间,不过,这对阮清也可以说是好事,她天天躲在书房里看杂书,开始看《如月国前二百年记史》、《史记三千年》、《论国策》等一些历史方面的书,后来就看《海外游记十二国》、《登山旅记》,再后来就看些野史小说了。
“哦,那不知二小姐都喜欢读些什么样的书呢?”墨问天又问。
“《史记三千年》、《海外游记十二国》”阮清不客气的说,反正她也没打算参加科考,让她知道又如何呢。
“奥?”墨问天略有些吃惊,她本以为阮清会说一些才女美男方面的俗艳小说,没想到,她居然说了这两本。
“你认为金王如何?何不语如何?”墨问天问的是史记三千年中只有二十年历史的金朝开国之初的一个故事,话说金王因信了一些谗言去追杀忠臣何不语,何不语仰天痛哭,自刎于桃花溪。
“金王无脑,何不语蠢忠。”阮清嘴角微扬。
“哦,为何这样说呢?道来听听?”墨问天有些趣味的看着阮清。
“明君驭臣自是应了解臣的一切,做到知人善用,无论其优缺点,一定要用其优,防其污。金王素知何不语是个谦谦君子,从未做过不臣之事,却又为何因了妄言去追杀何不语?不信所用之臣既不信自己,这般无脑多疑之人如何成就千秋大业,所以二十年后灭国,这是一;而这何不语,明知自己遭人陷害,明明有机会可以面见金王自辩,却不去,是一蠢,后在金王误会至深派人诛杀之时,居然自刎,如此不爱惜生命,可谓二蠢,要知,禽鸟尚知择良木而栖,何况人呢?金王愚昧,他就换个主子好了,难道非要一棵树上吊死?”
墨问天听了阮清一番话,一时无语,半晌后,终于微笑着说“好个二小姐,说的好啊。”
第 8 章
“嘎?”阮清一愣,她本以为墨问天在听了自己一番大不敬的评论后,定要以忠义之名狠狠驳斥自己一番,可这个人居然一点都没有生气。那是因为阮清绝没有想到,墨问天虽然才高八斗,但性格却怪异,为人处事的看法与别人也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此时阮清说何不语一片忠心可鉴,那么墨问天定会在心里讥笑不止,可阮清偏偏说他是个蠢人,不懂择良木而粞,这就有了几分投了墨问天的脾气。
墨问天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