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的周到,我这就写奏折去。”阮清恨不能马上飞到楚思暮的身边,于是急忙从床上爬起。
“看你,急也不在这一时,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恢复好,怎么撑得住长途奔波呢。”这回,玉萧有些着急了。
“你让她去吧,她的心里也憋的够苦的了。”看着阮清匆匆奔出去的背影,云深幽幽的说。
“云弟,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真的变了。”玉萧笑着转头看向云深,只觉得这半年来,云深的性子变了好多,从前的孤桀偏激仿佛已成为昨日黄花,现在的他大度许多。
“是么?我自己到没觉得,大概,是我学着为她着想了吧。”云深微微一笑。
玉萧看看他,直觉得云深的脸上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份淡定,一种满足,是哦,他们都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阮清的爱,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阮清的奏折是呈上去了,可是迟迟不见回复,直到七日后,女帝才宣召她入宫。
阮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女帝会不会让自己前往青阳,果然,女帝一开口就说
“爱卿啊,我看了你的奏本,虽说运粮之事很重要,可你在京城里的粮草总调比之还要重要,如果你去了西北,那调度之事怎么办呢?”
阮清全力克制住自己的抖动,紧咬住下唇,可拳头却已握的发白了,“臣去后,暂时可交于黄大人,黄大人克己奉公,自会小心谨慎。”
女帝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有些森然“可朕却不放心她。”
阮清终于有些忍无可忍“陛下,臣自问对陛下一片忠心,可陛下却对臣苦苦相逼,臣茫然,还请陛下明示。”口气早没了恭敬,一派质问。
金紫衣似乎无视于阮清的气愤,可脸上仍是一派平静“爱卿,你是喝了酒来的么?怎么一派醉言。”
阮清眼中冒火,她一步一步上前,逼视着金紫衣的眼睛,“陛下,自臣从天锤回来后您就将楚思暮调离了京城,您明知道我们两情相悦,却把我们生生拆散,我们不敢多言,因为他欺君在先,我失职在后,可如今,他受了重伤,是人都会为心爱之人所痛,难道,我不能去探视一下么?为什么陛下要百般阻拦,还是另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金紫衣一惊:“你大胆。”
阮清却突然笑了“莫不是陛下也爱上了自己的护国将军?所以才因妒生恨?”
却不妨脸上猛的挨了一记重掌,只听金紫衣厉声道“阮清,你不想活了么?”
阮清偏过头,脸上马上鼓起五道红色的印记,她的脸色却平静了下来,脸上全无平日对金紫衣的谦卑恭敬,她平静的对面前的金紫衣说“臣累了,先行告退。”然后,慢慢退后,转身大步走出书房。
金紫衣徒力的倒在御座上,满心杀意顿时化做一腔灰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对她,可是还是伤了她,那张脸,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雪儿,我错了么?”
到底,派阮清押运粮草的旨意还是下了,玉萧不敢问阮清是怎么得来的旨意,直觉自己的妻主,从宫里回来,那气色便一日不同于一日惨淡,云深自不会劝,他倒是隐隐有些了悟,可那所猜之事,倒也不敢说出口。
到阮清出行那日,三人相对居然都流露出生死离别的痛楚,阮清拍拍二人的手,好言温语“带好无忧,照顾好父亲。”
尔后,看向站在人后那瘦俏的身影,那人自那日投药失算后,便灰了心,终于肯和自己拜为兄妹,她微笑着,收回目光,“有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玉萧自是知道她所说何事,可听她一讲,却忍不住想流眼泪,努力忍住,挤出一丝微笑道 “看你说的,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事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云深倒是没有多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