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更是差得不得了。
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卧床静养。
这会儿看见傅仲进来,不由深深拧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节骨眼儿上,你过来做什么!”
一句话才说完,已经气喘吁吁地捂着肚子弯下腰来,傅仲忙上去扶他躺下,轻轻给他拍了拍心口顺顺气。
“我知道你怕老三又出幺蛾子,可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赶出京城自己窝在家里做缩头乌龟?”
傅仁看着他倔强的神情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他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偏偏这副要强的神情就让他心疼。
“君无戏言,父皇既然下了旨,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要我看这时候离京也好,我的身子毁了,留在你身边只有拖累你,我若不在,你也好一心一意同老三周旋。那孩子打小看着就是个有心机的,不过一直窝着没发出来而已。”
傅仲轻蔑地冷哼一声,“就凭他?只会耍那几招下九流暗算人的,下作得很,就跟他亲娘一样,我可不看在眼里!遥州四季如春山清水秀,你要想过去散散心倒是好事,可你如今根本就没有复原,怎么经得起舟车劳顿?”
看着傅仁苍白的脸色,傅仲的心就忍不住跟着揪了起来。
知道他因为小产而落下了腰腹酸痛的毛病,便体贴地一直替他轻轻揉着。
兄弟两个彼此依偎着安静了好一会儿,傅仁方迟疑道:“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预备后天就走,省得拖拖拉拉蹭到最后一天空叫老三看笑话。”
傅仲从身后紧紧抱着他,把脑袋埋在他肩窝里不说话,一双眼睛有些微红。
好一会儿之后方喃喃道:“从小到大我有哪一件事没有依你?你说哪天就哪天吧。不过你得答应我让我派几个妥当人跟着护送你去。”
傅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个他并不操心,傅仲手下的得力干将比他自己身边剩下的那几个虾兵蟹将要好用得多,他也是承认的。
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准备派简云琛带队随行。
“阿琛生产还不足一个月,此去跋山涉水,实在难为他。”
傅仲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他是什么东西,能有从小养尊处优的你难为吗?咱们派他,那是信任他,看重他,别说他了,就连他爹,不也是咱们家的一条狗?”
傅仁一听他这话说得自负,忙正色责备道:“越说越不像话了,简老将军为我朝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亏你还是个太子,怎么连礼贤下士几个字都忘了,竟能说出那样粗鄙的话来。”
傅仲见他生气哪儿敢分辨,不过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礼贤下士那也是在他们面前,难道咱们自家关起门来还不许说说心里话?别说他们简家父子两个人,就算是满朝文武加起来,在我心里也比不上一个你!再说了,又不是要那小子去死,他要是护送你护送得力,回来我还赏他呢!”
说完又亲昵地搂着傅仁的脖子亲吻,傅仁一贯拿他这种孩子气的撒赖没辙,想想到底分别在即,也只好由着他去。
“等我继承大位,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召你回京。”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傅仲不甘心地做出承诺,傅仁不吭声,倒是跟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天夜里无论傅仁怎么劝说,傅仲都死死缠着他不肯回府去,就这么搂着他一会儿说说小时候,一会儿说说彼此猜测心意那会儿的趣事,直到第二天拂晓方依依不舍地趁着最后一片夜色离去。
第二天一早的头一件事,就是把简云琛叫到了面前。
别看他在傅仁面前轻描淡写没什么似的,其实他还真有非用简云琛不可的理由。
因为遥州地处本国南疆,最近十几年来那边都是个土匪横行的三不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