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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1 / 5)

逸百折不挠,紧追不舍,终于逼黄文婉开了金口:“我发过誓的:不出农村决不耍朋友!”

把个童无逸晾在屋里,自己躲在朋友家,再也不露面了,原来她真是个死不悔改的梦想派!

童无逸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彻底打消了找女知青结婚的念头,想石屏三队不会饿饭了,把积存了几年的60斤全国粮票交给专门靠买卖票证谋生的一个常富知青,换得40元钱,买了部32开书大小的“凯歌”牌半导体收音机。放在枕边,早晚听些新闻、样板戏,吃饭时也不再孤单。日子好过些了。

一天,三婶叫侯寅平来请童无逸吃饭,说是“拈蒜叶子”。

堂屋里,八仙桌上,一大瓦钵堆尖满沿的白豆花,热腾腾、闪巍巍地放在正中 。灶上还有一大锅。四碗洒着翠绿葱花的紫红色胡豆酱分放四方;对角放着两大碗油汪汪、黄浸浸、巴掌宽肥膘的老腊肉炒蒜苗。好远就闻到惹人吞口水的葱蒜肥肉豆花香。

侯少庆上座,让出半边板凳说:“坐!坐这里!”

侯寅清、侯寅金、侯寅平三弟兄把童无逸按在侯少庆身边坐下,说:“要不是你,我们侯寅平就不好说了!你该坐上方!”

原来,前些天侯寅平发高烧,咳嗽,右胸痛,呼吸困难。侯少庆把单方验方、苗药汉药、求神驱鬼、方法用遍。病情越来越凶。只好把童无逸找来,说:“你家是开医院的,帮我们出个主意,看还有救没得?”

童无逸看后,估计是肺炎、胸膜炎之类,尽力劝说送医院。几弟兄忙扎好一副担架,抬下白岩沟,到矿区医院。童无逸把侯寅平背上背下,办手续、入病房、照片、检验,确诊为胸膜炎。住院一周,痊愈回家。

恭敬不如从命,童无逸只好就坐。

三弟兄各坐一方。大嫂在坝下没回来。二嫂杨朝容抱着酒罐斟上一碗,恭恭敬敬地放在三叔面前。侯少庆端起抿了一口,说:“我不敢多喝。你们扯大口点啊!”顺手递给童无逸说:“喝 !不要客气。拈蒜叶子,吃豆花!”

童无逸谦让不过,喝了一口,递给坝下回来的大哥侯寅清。大哥喝了,递给二哥侯寅金。然后是老三侯寅平。转了两圈,酒碗干了。杨朝容又斟上。又从侯少庆起,依次喝下去。

灶房头摆了一桌,三婶和俩姑娘、俩媳妇、俩孙女端着碗,随意地在灶房、堂屋,或坐或站,却不上桌,随时放下碗筷斟酒、上菜、添豆花、加胡豆酱、伺候桌上的男人们。看来规矩不小。

三杯上脸。侯寅金开起了玩笑,说:“童无逸,你把龙井坝那个黄老师弄到手没有?”

童无逸吃了一惊:“他们消息好灵通!”随口应道:“你怕当真像自留土头摘南瓜儿那样便宜呀!”

侯寅金扯了一大口酒,吞下去,又夹了一大筷子豆花,滚上胡豆酱,放进嘴里,吃了,慢悠悠地说:“说你把人家撵得不敢回屋,怕是日白的哟?”

桌上桌下,连侯少庆都笑起来。

童无逸差点把一口豆花喷了:“咋个他们啥子都晓得呀?”笑着应付:“她要走人户,叫我给她守屋!”

杨朝容身材高大,瓜子脸、薄嘴唇、口快腿勤手巧,一边斟酒一边说:“我说童无逸呀,你当真没长眼睛是不?你们开会、干活路,长期约起在一堆的几个妹姑儿,哪个不比她好看?你只要开个口,任中选一个,还消去把人家撵得满山跑哇!”

桌上桌下又笑起来。童无逸也笑,说:“二嫂,哪里有啥子约起在一堆的哟!”

二嫂说:“你没长眼睛,只当我们都没长眼睛哪!”

童无逸没话说了,只顾喝酒吃菜。其实他也有所觉察。不知从几时开始的,只要是挖冬地、砍生地、薅包谷、薅秧子这些成排成队,个人位置相对固定的活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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