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的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我和苏麦也不知不觉地跟着唱了起来,不,是吼了起来,用尽浑身的力量嘶吼着,嗓子的沙哑疼痛也没能止住我们的嘶吼,这种声音是从胸腔里面迸发出来的,尽管它不悦耳动听,尽管它破音走调,可我们依旧吼得酣畅淋漓。
这是一次放浪形骸的疯狂,这是我们两个人和一辆牧马人的狂欢!
我终于在这彻底的疯狂中意识到我自己真的压制太久了,我成天穿行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不明所以地生存着,尘封的心脏已经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不堪重负地艰难跳动着,直至此刻,尽情的嘶吼终于抖落掉了心脏上的那层灰尘,它终于再次鲜活,跳动得格外强劲!
苏麦时而将手伸出车窗外招摇,时而将两手罩在嘴边,透过空旷的前挡风玻璃框冲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大喊,她的喊声被淹没在轰鸣的马达声和强劲的音乐声中,我听不清她在喊什么,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是那么地自由!那么地快乐!
我多想这条路没有尽头,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肆无忌惮地嘶吼、放纵、疯狂!
车渐渐驶入市区,我们的疯狂也只能就此停止下来,我减缓了车速,偏过头看了看正倚在副驾驶歇息的苏麦,她也疯得有些累了,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我摇头自语:“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儿?”
本来这只是我情不禁的自言自语,没想到竟让她听见了,她坐直身子,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我:“你觉得呢?”
我猝不及防地笑了笑:“我不知道,看不透……你们土豪的世界,岂是我等死**能懂的?”
“土豪?”苏麦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我可不是什么土豪!”
我顿时不满意了,故意狠狠地剁了脚刹车闪了她一下:“拜托你说话的时候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行么?你要是还不算土豪的话,你让我等死**情何以堪?”
“我怎么就土豪了?”
我义愤填膺地揭穿了她:“你说你这么年轻就能开上jeep牧马人这种好几十万的车,而且刚才在村卫生所一出手就给了那对母女那么厚一沓子钱,至少有小两千吧?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不是土豪是什么?”
苏麦收起了笑意,很认真地看着我:“车是我自己挣钱买的,我从小就想开着一辆jeep牧马人跑遍全中国,所以我为它存了两年的钱,至于给那对母女的两千多块钱,我并不是阔卓到连眼都不眨一下,我只是觉得她们比我更需要那笔钱!”
“你可真有意思,赵老四缠着你那么久让你赔钱,你打死也舍不得吐出一个子儿,别人母女话都没跟你说,你就豪迈地甩出两千块……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就这么区别对待呢?”
“他们像一家人吗?”苏麦嗤之以鼻。
“甭管像不像,谁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夫妻,或者曾经是夫妻的事实!”我看着苏麦挖苦,“我说你也忒缺德了,竟然还劝别人离婚,难道你没听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别人赵老四讨个媳妇儿容易吗?”
“他那样的人就不该讨媳妇儿!”苏麦怔怔地望着我,认真得就像是在探讨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男人凭什么打女人?难道就因为男人有着先天的力量优势吗?中国这五千多年来的男尊女卑思想真的太病态了,就是这个劣根思想给你们男人惯的!”
“得得得……咱们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好吧?”我赶紧打住,“明明跟我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就因为我是男人,也特么无辜地躺枪了!”
“这是事实!”
我不再接话,以免苏麦再上纲上线,沉默了良久后,我又问她:“对了,你刚说你存了两年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