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一走出红棂便瞪了林昊一眼:“坏蛋,让我骗人!”
“可你也知道,我这是为了他们好!”林昊腆着脸笑道:“我明日就走了,就不要再凶我了!”
“谁理你!”话虽如此,说完便转身回房。
林昊耸了耸肩,也消失在了走廊。
那一晚,夜七寂忙碌个不停,一会喂连伊喝药,一会儿为她擦着额间冷汗,一会儿又为她的背部隔上巾帕,以免出汗着凉。
翌日一早,连伊终于安稳的睡下了,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这一别,短了是十天半月,长了还不得一两个月,如今走上这一条路,便注定着两人今后的生活便是如此,也就不再犹豫,穿上战袍便走了出去。
夜七寂走后,连伊微微的转过身来,怔怔的看着轻合上的门扉。昨夜他一夜未眠,自己何尝又安心睡下?只不过是不想让他走得不安心罢了?她不喜欢那种分别的场面,泪水涟涟的阔别她连伊做不来,却又不能平静面对,因此只好给他一个背影,让他转身。看着是她先转身,殊不知,真正转身的人却是他。
今后这样的日子多了,也就不能拘谨于现在的分别。或许只是一个过渡时期的难受,等习惯了,也就好了。
夜七寂走后没多久,便传来前方捷报的消息,本来他想着让人前来接她,想想一路奔波,也就让她安心的呆在洹城。而他,一路前行,继续着自己的脚步。
如今乱世,硝烟四起,战火延绵。即便是安宁的洹城,仿佛也能感觉到前方传来的一次次战火,整个街道萧条得太过凄凉,路上的偶有行人,不过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太多的死亡成就了这个冬日的凋零,太过的苍凉让这个冬日亦寒冷无比。冬天的脚步,越来越快,仿佛也在害怕着这样的厮杀拼搏,飞快的过着一日又一日,希望能够早早盼来那个生机勃勃的春天,让这个繁乱的世间多几分生机。
每日,连伊无非就是听听前方的战报,或者想想此刻的他在做什么,日子,有些无聊,却也过得很是忙碌。
听到云国应战的人不是伯泱时,她的心里竟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如今虽跟着七寂,却始终不能想象那仙子一般的人儿,战败时的那种落魄,仿佛,这尘世间的所有情感,沾染到他身上,都有些玷污,所以她一直也在希望,哪怕是夜七寂称霸的那一日,也不要看到伯泱的心伤,若是这世间必须有人要痛的话,她宁愿自己背负所有。
夜七寂走后一个月,梅城那边传来夏光岚从西面攻城的消息,连伊接到消息的时候,心情万分紧张,洹城隔着梅城不远,也就是临城,若是梅城攻破,最先受难的除却竹、清两城,便是洹城了。
她明白,若是自己不告知这一切,届时夜七寂会多么的愤怒,因此得到夏光岚攻梅城的消息时,连伊便命人快马加鞭,去前方禀报此事。
春天的脚步,越未越近了,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只觉的生命越来越脆弱。迎着东方,她仿佛能听到梅城传来的哭喊声,更能闻到那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
或者,很快,那一切皆会变得很近很近,或许那所有的死亡的气息,将会一步一步的蔓延到洹城。她不怕死,伯是却害怕死后夜七寂的疯狂,害怕听到他绝望的怒吼声,所以,她在等待,一直等待着前方传来池的消息。
三日的时间,很短,却也足以改变所有。对于夏光岚攻破梅城,连伊并不惊讶,只是此刻在私心的希望,他能够稍稍整顿人马,停歇几日。
但是,一切似乎都不遂人愿,夜七寂一路走得太顺,注定着要以她的生命当作赌注。
当战火越燃越高时,连伊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每日早早的便起榻,希望能接到前方的消息,却一次次的失望,派去前方传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