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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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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药的故事从嫦娥起就有了,“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如果日后无尽黑夜里,只有一只捣药的兔子相陪伴,嫦娥大概是不会偷偷吃下那颗该死的灵药的。后来直到唐代,白居易和李白们都还对长生不死药抱着一丝的希望,晚年的白居易看到韩愈、元稹,杜牧等人都纷纷因为嗑药而死,才终于感到永生的破灭,还在《思归诗》里记了一笔。

尽管如此,长生不死这个幻想却永远美妙,那时候人们对长生不死的愿望不是仅仅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是成为庙里面画在墙上,供应在莲花台上的神仙,能够在云朵间行走,从此脱离一切战争,疾病,没有悲伤和痛苦,没有死亡所带来的分离,没有欲望,到处都是静谧的光芒。

于是在魏晋时期,虽然人们不再向秦始皇那么疯狂地寻找仙岛和灵药,道士们却各自在家里生起了小炉子,那抹他们眼中的三味真火并没有能够练出一丸将人带去桃花仙境的灵药来,或许只是温暖了一番他们孤独哀伤的心灵,带给他们乱世里面的一丁点儿希望,没准吞了下一颗丸子之后,眼前的风光就变了。在科技还没有发展到能够探知生命期限的时候,人们对于生命总是怀着诗意而浪漫的好感。

冬天里,那些穿着宽松袍子的道士们打一把小扇子端坐在各自的炼丹炉前面,念念有词,时光流逝,毫无知觉。与清朝民国时代那些抽着水烟吐泡泡,面孔蜡黄,骨瘦如柴的猥琐鸦片鬼比起来,这幅场景肯定要更梦幻迷离。

在当时所有能够嗑的药里面,最有名的就是魏晋时期广为流行的五石散,这种药就是石钟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这五种药石另外配些其他药做成的。从书上看这种药很好,药性猛烈,说不定能够成仙,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吃的,吃了以后需要洗冷水澡,穿宽松的衣服,散步,来挥发药性。这就是为什么那时候的人们赤身裸体,寻欢作乐,并非完全是一场酒神的派对,还因为他们必须穿宽松的衣服来散热,并且五石散让他们的皮肤敏感,很容易磨破,就干脆连鞋子衣服都不穿了。鲁迅在文章里面说过:“我们看晋人画像和那时的文章,见他衣服宽大,不鞋而屐,以为他一定很舒服,很飘逸的了,其实他心里很苦。”《世说新语》记载过这样的场景,王恭批着宽大的鹤氅,在小雪时节披于肩膀,在街道上踱步,路人看见之后都觉得非常惊艳,说他是神仙。但其实想到鲁迅说的,他们嗑药后皮肤擦伤,不得不轻裘缓带,而且只能穿旧的衣服,导致他们常年不洗衣服,衣服上面生出很多虱子来,这鹤氅在魏晋时期非常流行,却简直就是张爱玲笔下那件华美的袍子,抖一抖就抖出很多无奈和哀伤来。

那时候嗑药的都是些时髦的名士,他们赤裸着行走在街道上,平民百姓便纷纷效仿,导致那时候整个世界看起来都是癫狂的。到后来在所谓药力的作用下,一切纲常伦理都被抛弃,审美压倒道德,西晋的时候,贵族们常常举办性爱派对,脱光衣服嗑药喝酒,交欢侍女,彼此观摩。

《太平广记》里记载了一只笑话说,有一个穷书生躺在闹市之中,转辗反侧,大叫热得受不了,围观的人问他怎么了,他说我石发。于是别人又问你什么时候服的石,现在石发,他说,我昨天从市上买米回家,米里有石子,我今天吃了就石发了。这么说来,当时嗑五石散也是在是一种时髦侈颓的标志,甚至就连吃石散的痛苦也成了很多穷苦之人的追求和体验。任何一种风流背后一定有痛苦,风流学不来,痛苦更无从体会,想来那些披着鹤氅在小雪时节行走的王恭,那些在竹林里饮酒作乐的文人,自诩着别人所感受不到的痛苦和快乐,从精神上一定是可以得到肥皂泡泡般的优越感,这远比嗑药饮酒本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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