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不想再叨扰你。”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一幕,她不觉又气又难过,“工作比我还重要多了。”
他不懂她为何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工作跟她孰重孰轻,实在不能拿来比较。
不工作,他不是变成“废人”?而她对他来说,当然也相当重要。
她不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却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神情—凝,“工作跟你都—样重要。”
“我有什么重要的?”因为气愤,因为伤心,她把话说得很重,“我只是个过客,再待个几天就走了,你不会记得我,我也不会记得你。”
听见她这么说,史恩脸色一沉,明显的不悦。
“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记得我?”
迎上他严厉的目光,她心头一撼。
她感觉到他在生气,但他何必呢?她对他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
“昨天晚上你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你是怎么了?”
“『感觉』是什么东西?”她挑挑眉,语气跟表情都一样的挑衅。
他眉丘隆起,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注视著她。
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实在想不出在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问里,究竟能有什么事让她的态度丕变。
“麻烦你把话说清楚。”他神情认真而严肃。
“我是过客,匆匆来也匆匆走,何必那么认真?”说罢,她抓著行李就想夺门而出。
他一把拉住她,将她扯了回来。
她生气地瞪著他,“你想做什么?”
“我不喜欢被甩得不明不白。”他说。
“甩?”她蹙眉一笑,“裴瑞可先生,『甩』这个字应该用在发生感情并交往中的男女身上,你跟我的关系恐怕并不适用。”
“不要跟我咬文嚼字。”他沉声地道,“我昨晚吻得很认真,而你也被吻得很陶醉。”
闻言,她不禁忆起昨晚的种种,倏地羞红了脸。
她羞恼地直视著他,负气地道:“那是装出来的!”
“是吗?”他浓眉一挑,勾起的唇角笑得有几分的危险,“那么你今天还装得出来吗?”说罢,他低头攫住她的唇。
当他吻住了她,她又是一阵晕眩。
他很快地离开了她的唇,然后以一种充满兴味的眼神睇著她。
她感觉到羞惭,也感觉到受辱,“放开我!”她气得想推开他,但他却紧紧地攫著她。
“我并不打算放开你,在你昨晚又出现在我面前之后。”他炽热的目光紧锁住她。
“你……”她惊羞地看著他。
不打算放开她?他到底想怎样?他以为他能对她做出什么承诺?他以为才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之间就能发展出什么吗?
她不否认对他有著一种微妙而浓烈的情愫,但在今天发现他的“工作性质”之后,她真的是既伤心又失望。
他为什么要纠缠她?她只是个游客,她不信他真的想跟她发展出什么真心真情。
她当然也可以假装一切都没发生,继续享受这一种爱恋的感觉,但她做不到!
她认真了,她真的期待著他未说完的“也许”……
鼻子一酸,她忍不住掉下眼泪。“放手……”
见她掉泪,史恩心头一震。他惊疑地凝视著她,满脸忧心。
“香堤?”他端详著她的脸,“为什么哭?”
她低下头,不发一语。
“香堤?”他温柔地端起她的下巴,刚才的愠怒顿时消失,“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他关心忧急的语气,她更是难过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