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放心了,他一直相信一点,只要是排除了利益因素的相识和相知,就是命定的相遇。而命定的相遇,从因果定律和吸引定律来分析,他和月国梁以及月清影,应该是同一类人。
对自己的为人,施得当然清楚,那么由此推彼,再根据他和月清影合作以来对月清影的熟悉,他就明白,月国梁肯定不会是一个贪污千万巨款的贪官。
只是突如其来的月国梁的贪污事件,还是打了施得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对方的矛头指向的是月国梁,但由于他和月国梁利益一致,也说明他也注定有此一难,难道说,是他和月清影的舍得古玩行替送礼者中转古玩而赚取的不义之财,引发了这一次的劫难?
天地平衡之理,从来不会失察也不会失误,施得来不及问月国梁对方到底是谁,先问到了月清影一个关键的问题:“舍得古玩行,转让出去没有?”
上次施得让月清影在合适的时候,将舍得古玩行转让出去,因为施得总觉得古玩行从事的生意不是太光明正大,有损阴德,所以有必要在黄子轩大范围的区县领导调整过后,甩到古玩行这个包袱,以免因小失大。
“还没有。”月清影见施得问得急,她还委屈,“领导干部的调整,还没有全面开始,现在就转让出去,就亏大了。”
也是,施得心想他还是失之于急躁了,黄子轩任期内的最后也是最大一次大规模领导干部调整,现在只是前戏阶段,真正落实之时,应该到冬天了。
不过,根据眼下突变的形势判断,等不及了,该断了时候,就应该当机立断,施得十分肯定地说道:“不等了,现在就转让出去。”
“啊?为什么这么急?现在转让,会损失巨大的。”月清影跟不上施得的思路,一时着急,“而且越急着出手,越有人压价。”
“不怕压价,就怕出不了手。”施得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卖给花流年吧,她的生意很不顺,现在很需要打开新的局面,只要价钱合适,她肯定会接手,毕竟古玩行的前景十分广阔。”
“为什么要卖给花流年?我不喜欢她。”月清影见施得坚持要卖,她也就不再坚持了,却对施得指定接手的人不太满意。
“现在最有可能接手的人就是花流年了,我们要赶紧扔掉舍得古玩行这个包袱,否则也许会被古玩行拖下深渊。”一时也向月清影解释不清其中的连锁反应,施得只是简单一说,“事不宜迟,要快。”
“听施得的话,不要因小失大。”月国梁对施得的信任有盲目的一面,也是他认可施得的为人,认定施得做事情必定有深层的原因,联想到现在他的处境,有理由相信,施得在帮他化解劫难。
“好吧,不过……”月清影面露不快之色,“要说,你和花流年去说,我才不会她说话。”
还是太小性子了,施得摇了摇头,笑了笑,冲月国梁微一点头,拿起电话打给了黄梓衡。
黄梓衡一直负责舍得古玩行的经营,作为施得最得力的助手和最信任的发小,施得对他一百个放心。当然,除了黄梓稀在感情上不太靠谱之外——他和黄素琴的感情,时好时坏,施得也懒得去管了。
“梓衡,放风给花流年,说是舍得古玩行有意转让。”
“好嘞,得哥,你就等好吧。”黄梓衡二话不说,一口应下,“怎么着,想什么价出?是宰花流年一刀,还是人情价?”
“你随意处置行了,前提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转让出去,越快越好。能卖高价,是你的本事。卖不了高价,也无所谓。”施得充分放权了。
“明白了,得哥。”被信任的感觉确实不错,黄梓衡意气风发,“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收起电话,施得笑笑:“这不就得了?哪里用得着亲自出面?”
月清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