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院中,只见一名褐衣女子手握物件身形挺立扫视小院,锁定光影交界处斜靠墙面的白色窈窕,面露微笑走进。
褐衣女子与那白衣人面对而站,两人风格差异尽显。但见白衣人宽袍大袖,腰悬玉环压摆,胸前挂着银质方锁,衣襟袖口布满浅色暗纹,腰封上则绣有大片的深色藤蔓尤显突出纤腰,身形在宽松衣袍下也衬托出几分婀娜。反观褐衣女子,衣料寻常无丝毫绣纹,袍服剪裁简练袖口以护臂固定扎紧,成身上下没有一样会随动作摇晃的饰物或衣带。
褐衣女子把手上的东西抛回给白衣人,对她说道:“好久不见。玉珏因何会在这儿?”
白玉珏扬手接住那小小的东西顺手往嘴里一送咀嚼过后将其吃下,“我可不是在等着师姐经过,好请你吃吃枣子叙叙旧。”说着弯腰拿起脚边的装有干枣半满的小竹篓送到褐衣女子面前。
褐衣女子从中抓了一把枣子转身坐在院中的井台上。白玉珏随她几步走到井台边全身暴露在月光下。
看着星光映衬下白玉珏泛有柔光却清冷的面庞,褐衣女子玩笑地伸手搭在她的腰上故意紧两下子,“师妹的容貌真是越见俏丽。你不会在胸前塞了东西吧,要是是位小师弟师姐一定多加疼爱你。”
白玉珏非常配合的单手捂脸低头娇笑,另一手扭上腰间褐衣女子的手背,“师姐说笑了。离山前师姐们不是亲自帮小妹更过衣。”说到最后三个字白玉珏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揪下褐衣女子手背上的一块肉。
山上学武的一众人中白玉珏是最晚入的门,理所当然成为无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小师妹。兼因自己女生男相,山上一群久见不到男子的师姐们更是把调戏耍弄她当成日常消遣。到要离山师姐们更是以临走之前好好看看习武之地为理拖她进山,到一处水潭群起而攻之扒光她的衣服把她丢进水潭,美名其曰‘临行洗浴,明日好干干净净上路’,然后她们便施展轻功分分钟跑的是一干二净没给她留下哪怕是一块布。逼得她在溪水潭站了一个时辰,最后无法只得扯两片树叶遮羞跑回师门。
幸好山上没有男弟子,幸好没有哪家的男子兴起跑来登山,被看光还得被逼着负责的事没有发生,不然白玉珏这辈子算是毁在这群师姐们的手上了。不等第二天天亮当天夜里大夏天染上风寒的白玉珏收拾好行李向师傅辞行匆匆逃离师门,远离那些玩她没个正经的师姐们。
褐衣女子干笑松开搂白玉珏腰的手甩脱她的手指拿起颗枣子丢进嘴里,语音含糊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会经过?”
白玉珏手指小院内一间房门半开没有点灯的屋子,“我暂时住这儿。看你路过几次,偏偏你没注意我。”
“最近我有些事。”褐衣女子移开视线望向院墙,“你不准备回家去?”
“家里哪比得上外面自在。”白玉珏翘嘴笑道,仔细打量师姐的侧脸,“若师姐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
“你这话。”褐衣女子快速转头看向白玉珏,对视中尴尬撇开视线,僵笑道:“师姐只是关心你。”
白玉珏皮笑肉不笑的蹲□看着褐衣女子的脸,笑道:“那可谢谢师姐如此关心师妹,隔三差五去翻白家的墙。”说完嘴角一垮,“你当我是傻子!敲个门问一声就该知道我回过家又离开了。想找我去悦来客栈留个信。再不济这些天我天天在你眼皮底下,你都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关心我?你唬谁呢。”
褐衣女子听白玉珏不客气的言辞面色微沉想摆出师姐的威严来,白玉珏不给面子的直接无视。现在可不是在山上,没有师傅在就凭众师姐以往的作派在白玉珏心中留下的形象,实在让她难以敬畏。“我没隐藏行迹,以师姐的功力发现我着实简单,可你却没发现。今日要不是我向你掷枣子,你依然没发觉。那么师姐可否告知师妹去白家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