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快扶。”
周晓蓓心绪烦乱语气也不好,玉梳平白被他呵心中愤愤却不好怪在主子身上,只恨恨瞪了董依依一眼动作不怎么轻柔的把他从地上扯起来。
两个男子面对面站着,和周晓蓓青丝服帖玉簪通透身穿面料光滑棉絮紧致的长袍的形象相比,董依依一身把自己裹成球的灰暗布棉袍加上被挂在脖子上披帛带乱的发丝简直不能把他们摆在同一个画面中。周晓蓓低头用拇指磨蹭着食指关节,他的手不要说茧子连关节的褶皱都淡的几乎不可见,对着董依依他莫明其妙升起股为富不仁的罪恶感。身为正夫人本该底气十足的周晓蓓轻易扭过头躲开董依依的视线。“什么事?说吧。”
董依依看向跟着周晓蓓回来的白玉珏又看了玉梳为首的几位小仆最后看了周晓蓓一眼低下头,“我只想和夫人说。”
周晓蓓和他一样把在场的众人打量了个遍最后瞪着白玉珏。白玉珏从怀里摸出把扇子在掌心敲打左顾右盼状似欣赏院中景物就是不看周晓蓓一眼。他心绪本就乱看白玉珏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白玉珏的小腿上。要不是白玉珏大概不为衬年节这几日穿的是红衣没有穿她平日的白衫,那脚印可就明显了。白玉珏是一个踉跄周晓蓓不解恨的上前再来一脚被她躲过。周晓蓓也不再追,只对她说:“要八卦去听你姨娘们的壁角去。我们男人的事你个女人少参合!”
时间改变人周晓蓓说出这话居然没一点别扭的意思都无。只说得白玉珏讪笑而出离开院子。
玉梳本想坚持一下留下来护主仍是被周晓蓓强制打发和几个小仆一起去烧水泡茶。
院中只剩周晓蓓、白无忧和董依依三人。周晓蓓没说什么推开房门,董依依默默跟进。两个人坐在这个陌生的屋子中各自组织着各自的语言。
白无忧从董依依出现开始受她爹的影响情绪就不高,只是伏在周晓蓓的怀里不出声小心的观察周围准备稍有异动就大哭呼唤娘亲。等到了屋里两个大人谁都不开口,现场也没出现写剑拔弩张的场面,白无忧开始觉得无聊。她先是揪着她爹的衣襟玩扭不出新意就去扯袖口的绣花,用肉嘟嘟的小指尖奋力夹捏贴服在衣料表面的绣线,总是捏不起来白无忧扭动身子想从她爹膝盖上滑到地上去。注意到女儿的动作周晓蓓托着她落到地面,始终有一只手抓着她的后领,由着她在他膝边摇摆走动。
董依依呆呆看着父女俩,蠕蠕嘴唇走到周晓蓓前方三步远的地方慎重跪下。周晓蓓想抱起白无忧好去扶他,却被他阻止。“夫人先听我说。就从我第一次见到夫人说起……”
院外白玉珏并没有先走,等玉梳等人出来她拦下了玉梳,问他:“那人是谁?夫人和他在一起没事?”
被打发出来玉梳正难过说话不如往常好听,“谁知道他会对夫人做什么。楼子里出来的哥儿能有好心?骨子里指不定打下贱主意。也就夫人被他骗。四娘子你可要放着他,多看顾些夫人。”
“楼里?”白玉珏皱起了眉头。照理说这般年纪又找上周晓蓓自然是白玉满的侍,可这完全违背她对自己姐姐的了解,即便纳侍也应该是清白人家的男孩才是,“他是……姐姐的屋里人?”
“四娘子也觉得奇怪吧。”玉梳挥手让其他人先去烧水,他明白烧水这事就是幌子一点也不急,“要不是他用手段怀上孩子,家主怎么可能让他踏进白家的大门。”
怀上!?白玉珏脑子一根经总算跳回到正常的路径上。白玉珏突然干笑不止神色诡异的示意玉梳不用再说下去,扶着额头离开。玉梳奇怪地看着她离开,半饷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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