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先生也猛然意识到李兵的为人,急忙收住刚才没说完的话语;对着李兵说道:“当然,你是领军校尉,一切以你为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好好的配合,安全无误的抵达武威郡。”
李兵诺诺称是。
“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替我向令尊问好。”张先生说道。
等李兵走远后,张先生才语重心长的对贾荣说道:“刚才失礼了,还请志远兄不要见怪;我也不打算瞒你,我是李县令的亲戚,李县令是我舅父,刚才你也看到了,李兵很害怕我的,这家伙从小就很怕我,只不过他被我那个舅父给宠坏了,唉。”
贾荣听了张先生的话一下子明白了许多,怪不得朱将军会对张先生言听计从,连带着李兵也是对张先生毕恭毕敬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放在这。贾荣说道:“听子荣兄一言,真是茅塞顿开啊,哈哈。”
“我其实刚才也是对李兵恨铁不成钢,才有之前的那番言语的,失言了失言了。”张先生说道。
贾荣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
“志远兄,刚才你也听到了,这次去武威郡,你有什么看法?”张先生道。
贾荣说道:“一切但凭子荣兄安排。”
张先生正容说道:“我也希望你能扶持李兵一些,不管怎么说总是亲戚的,为难志远了;但若是他实在不听志远了,也是他自食其果了。”
之后,张先生和贾荣说了一些在军中要注意的事情,最后隐晦的提醒贾荣要小心李兵这个人,彼此都是亲戚,所以了解的很多。
离开张先生的住处,贾荣信步来到昔日的训练场,看着此刻空空荡荡的训练场,贾荣一阵感叹;孰说人能无情,往事历历在目:和李力李顺一起去砍柴、那次去集市碰到劫匪、秀儿为自己织衣衫的、李老头在临行前的谆谆教导…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贾荣感叹良久,转身离开训练场,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地方。
一群士兵叽叽喳喳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完全没有要上战场之前觉悟,仿佛还是自己在家里玩过家家的时候似的。
贾荣也被这轻松的气氛渲染了,也加入到了他们中间去;士兵们见贾荣来了,急忙止住吵闹说话声,齐声说道:“教练好。”
贾荣摆摆手说道:“大家不必如此拘谨,放轻松,我上午不是说了,从今以后没有教练这个说法了;大家该收拾什么就还收拾什么吧,我只是来看看大家。”
听到贾荣这么说,大家又都投入到了整理东西之中,不同的是,没有了刚才的吵闹,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对此,贾荣发出一阵苦笑,看来自己是已经很难融入他们了,回头向外走去,那身影分明透露着一种萧瑟之感。
贾荣挨个的宿舍查看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想着以后去郡城的日子;想着在李家村等待着自己的秀儿姑娘,还有那已经喁喁老矣的李老伯。
第二天,士兵依旧是在昨日的训练场集合;李县令讲了一大堆的话,无非就是要遵守军令,令行禁止,去到郡城军队不能违军纪、在路上要听李兵和贾荣的命令之类的话,他刚说完,李兵又上去发表演讲,听的贾荣是昏昏欲睡;贾荣心中疑惑:难道在上面说话上瘾?
最后在李兵的一声“全军出发”,演讲才宣布结束。
张先生一直将贾荣送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才依依不舍的回去,贾荣很高兴能和张先生这样的人交朋友,见惯了后世的尔虞我诈,所以贾荣对与张先生结下的友谊也是格外的珍惜。
在去武威郡的路上,贾荣见识到了西凉当今的凄凉现状,一路上民生凋敝,路上的乞丐随处可见,看着他们那饿的脸色蜡黄、满头土垢,贾荣的心中也是十分不忍;怎么样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战争吗?但哪一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