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嫁进任家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嫁妆,每个月也不过是领着任家三十两的月例。
好在任时敏每个月那三十两的月例银子在李氏回府之后又发到了她手里,而任时敏是不在意这点银子的,这钱他从来没有问李氏要过。
任家不缺钱,任家的几位爷每年可以从外院的帐房支取两千以内的银子作为应酬费用。已经成亲的大少爷任益言每年也能支取一千两。
只不过超过了两千两就需要从任老太爷那里拿到盖有他印章的批条。除了在京城的二房老太爷和四老爷,其他几位爷很少有需要任老太爷批条的时候,毕竟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了。
李氏每月六十两银子,除了要打赏下人还要时不时的补贴娘家,经常捉襟见肘。
“五小姐……”周嬷嬷愣愣的看着任瑶期,眼睛不由得微红。
这次回来之后任瑶期的表现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从正房出来之后,经过西跨院的时候任瑶期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书房。
任时敏正坐在他的大书案后一边喝茶一边鉴赏几方他新买的砚台。
见任瑶期推门进来,他放下了茶杯招手笑道:“瑶瑶快来看看,这几方澄泥砚是爹爹新得的,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任时敏的笑容带着些小孩子的纯粹欢快,每次他得了好东西的时候都是这么毫不掩饰他的喜悦心情。
以前任瑶期会暗自腹诽她这个爹爹太过洒脱淡薄,不通庶物,现在却不会如此。
任瑶期上前与任时敏好好赏玩了一番砚台后问道:“今日我们府里有冰嬉比赛,爹爹不去么?”
任时敏兴趣缺缺:“冰嬉有什么好看的?一群莽汉推来撞去的!有辱斯文!你要去?”
任瑶期点头:“好久没有出门了,姐妹们都去。”
任时敏从书案下的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两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任瑶期:“去找你母亲换成银裸子拿去当彩头吧,随便帮爹爹选一队。”
任瑶期笑眯眯的接了,收到了自己的荷包里:“那我押红色腰带的那队好不好?”
任时敏偏头认真想了想:“红色忒俗气,还是选白队吧。”
任瑶期鄙视道:“就快过年了,谁家系白腰带啊?也不嫌晦气!”
“那就蓝队?”
任瑶期做了个鬼脸:“偏要押红队!我就喜欢红色!”说完就得意的起身走人。
“小孩子就是任性,输了又要哭。”任时敏摇了摇头,满脸无奈的叹气道。
出门的时候,任瑶期与四小姐任瑶音同乘一辆马车。
前后几辆马车坐的都是任家的几位小姐,任瑶期还能听到后面那一辆马车里隐隐传来的任瑶玉叽叽喳喳的声音,以及嬷嬷小声劝阻她放下帘子的声音。
相比之下,任瑶期这辆马车就安静的多了。
任瑶音坐在马车上的小几后沏茶,动作熟练优雅,笑容沉静,摇摇晃晃的马车也没有让她的手有丝毫不稳。
任瑶期撑着下颌坐在她对面欣赏她的动作。
“之前表哥还特意问了一句五妹妹会不会去呢。”任瑶音用紫砂杯倒了一小杯茶递给任瑶期,微笑着道。
任瑶期稳稳的接过,笑着朝她道了一声谢。
任瑶音的表情温和与平日无异,任瑶期感觉不到她的话语里有半分不悦。
任瑶期不知道任瑶音知不知道任家有将她作为与丘家联姻的人选,也不知道她对这件事情持有的态度。
她前世与家中的几个姐妹来往都不算密切,任瑶音相比任家其他几个姐妹要好相处的多,虽然在老太太那里受宠,也没有因此在其他姐妹面前摆姿态,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因此任瑶期与她算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