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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穷匕见,原来毕擎天竟是想用荣华富贵诱她!这比听到铁镜心的夸夸其谈更会令她恶心百倍!“不要脸”三字几乎骂了出来,极力忍住,马鞭一唰,冷冷说道:“请未来天子让路,要不然我要闯驾啦!”毕擎天面色涨红,落不下台,正在纠缠,忽听得凌云凤纵声长笑,飞马而来,叫道:“咦,大龙头,你还在这儿。”
华擎天拨开马头,尴尬笑道:“我见于姑娘许久未回,只道叶成林尚有什么事情未曾交代,是以前来探望,凌寨主,你也来了?”凌云凤笑道:“我还当你们有什么事商量,几乎吓得我不敢前来打搅呢。”于承珠冷笑说道:“的确是在谈论大事。毕大龙头正在打算登基之后大封功臣呢!”凌云凤纵声大笑,在马背上抚剑施礼,唱了个喏,道:“小女参见龙驾,请王上赏赐。”凌云凤豪迈不羁,毕擎天也惧她三分,被她调侃,啼笑皆非,急忙还礼说道:“凌寨主取笑了。”搭讪几句,先自走了。
凌云凤哈哈大笑,回到帐中,于承珠将适才之事都与凌云凤说了。凌云凤笑容尽敛,道:“你打算如何?”于承珠道:“我真料不到毕擎天是这样的人,我打算走了。”凌云凤道:“唯其如此咱们更不能走。”于承珠道:“怎么?”凌云凤道:“咱们一走,叶统领孤立无援,只怕会有意外之事。”于承珠虽然早已看出毕擎天暗中与叶宗留争权,但尚未想到有何危险,听得凌云凤这么一说,心中不寒而栗,立即打消了出走之意。
光阴迅速,勿匆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中,毕擎天不敢再向于承珠撩拨,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前方军情日紧,除了叶成林一路与官军在屯溪相持之外,其余各路,都有败象,尤其是成海山这支渔民兄弟兵,因为不惯在山地作战,败得更惨,打了两场硬仗,伤亡几近一半。于承珠和凌云凤都是甚为担忧。
这一日于承珠和凌云凤正在帐中谈论,忽听得帐外暄哗,凌云凤唤一个女兵出帐打听,过了一盏茶时刻,那女兵回来报道:“左营的军士们在骂毕大龙头。”
左营的统领是叶宗留的副手邓茂七,叶宗留手下的军队,只有这一支未曾调走。于承珠说道:“为什么骂毕大龙头?”那女兵道:“骂毕大龙头不肯给叶成林拨送军粮!”于承珠吃了一惊,道:“有这样的事。”那女兵道:“听说叶成林已派了三拨人回来催送粮草,毕大龙头总是推三阻四。邓统领明明知道城中尚有万担军粮,跑去问他。他说,大营要留下五千担,还有五千担要拨给温州的驻军。其实温州缺粮,并不严重,权衡轻重,应当运到前方才是。可是毕大龙头坚不肯放,邓副统领回来大哭一场!”
凌云凤冷笑道:“果然给我不幸料中。”于承珠怒气冲冲,道:“咱们找毕擎天说话去。”凌云凤沉思有顷,唤女兵头目来吩咐了几句,立即武装佩剑和于承珠驰到大营。
只见大营戒备森严,迥异往日。凌、于二人到了营外半里之地,便给拦住,中军说道:“毕大龙头正在与叶统领商议军情,未得传唤,任何人不得擅进!”凌云凤柳眉倒竖,怒声斥道:“我们有重大的军情要与他商议,谁敢阻拦!”
那守门的中军被凌云凤一喝,倒退几步。于承珠道:“我们进去见毕擎天,要怪让他怪我,与你无干!”那些卫士们知道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