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蕾方庆得手,忽听得石鸿搏喝道:“给我倒下!”手指突然从袖管中穿了出来,云蕾大吃一惊,这才蓦然想起,石鸿傅的分筋错骨手正是长于近身肉搏,巴望不得自己近他身前,这一掌劈下,正好被他就势一扭,手腕非折断不可!
好个云蕾,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出一丈开外,两人都暗暗叫了一声“好险!”但比将起来,云蕾的轻功虽好,近不了身,终是吃亏。石鸿博几乎吃了云蕾一掌,心中也是又惊又怒,恶气陡生,再无顾忌,步步逼近,双掌翻飞,十指如钩,纵横穿插,立心要用分筋错骨手来将云蕾挫败。
云蕾用穿花绕树身法,左兜右绕,好几次从他的掌下穿过,却连衣角也没有给他勾着,虽然如此,究非善法,几度盘旋进退之后,云蕾忽地一声长啸,玉手一扬,手中已多了一条绸带,这本来是她束腰用的,如今却要拿来当作兵器。
绸带舞动,天矫如龙,竟然带着劲风,向石鸿博的面门刷下,石鸿博心中一凛,想道:“她居然能把绸带使得似软鞭一样,虽然内功还不若她的丈夫,也算难得的了。”反手一抓,他以分筋错骨手冠绝武林,手法何等快捷,一爪抓去,竟然抓了个空,那条绸带只微微一偏,又“刺”向他的“肩井穴”,这条绸带,被云蕾使上了内家真力,不但可以当作软鞭,还可以当点穴的利器。石鸿博更不敢轻视,随着绸带的舞动,起落跳跃,霎时间过了十多二十招,云蕾固然近不了他,他在一时之间,也抓不着云蕾的腰带。
那一边云重和楚大齐也打得个难解难分,云重解下围在腰间的软刀,展开五虎断门刀法,刀光闪闪,霍霍生凤,每一刀所出,都是力沉招捷,楚大齐仍然用以巧降力的打活,铁扇忽张忽合,遮拦得风雨不透,云重这一路极刚猛的刀法,竟是被他见招拆招,见式拆式,虽然云重的每一刀都沉重之极,却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化开。所以在表面来,云重似是占了八成攻势,实则是楚大齐以逸代劳,稳待先手,消耗云重的气力,而且他也并不是只守不攻,那铁扇一合之时,便立即乘缎抵隙,点打云重的三十六道大穴。幸而云重得张丹枫的指点,一手运刀,一掌仍然以大力金刚手法护身,一时之间,还是彼此相持之局。
再说张丹枫击倒了摘星上人与屠龙尊者之后,立即冲入武士丛中,掌劈指戮,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接连伤了十数名敌手,但围攻的武土,不下百人,重重围困,一时之间,却是不易冲出,张丹枫在百忙中抽眼一看,但见云重、云蕾都已陷于劣势,心中一急,陡然奋起神威,这时正有两个手舞八角金锤的御前侍卫,左右合击,双锤打下,距离张丹枫的头顶不到五寸,张丹枫一声大喝,双掌齐出,一手执着一个侍卫,猛地一碰,双锤交击,轰隆地一声大响,张丹枫松手轻轻一推,这两个待卫被他碰得头昏眼花,金锤兀自舞动不休,将周围的武土打得头崩额裂,纷纷走避。
张丹枫纵声大笑,又冲出了丈许之地,另两名使剑的武士是昆仑派朗月禅师的高足,一手昆仑剑法,也曾在江湖上得过盛名,名列大内八大高手之内,不知厉害,飞身急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换了一个剑花,同时出手,一个剑刺张丹枫的右肩井穴,一个剑刺张丹枫的左肩井穴,双剑齐出,势道凌厉之极,张丹枫大笑道:“来得正好,借剑一用!”劈啪两声,这两个人尚未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手法,已是各自被打了一记耳光,手中的长剑也被张丹枫劈手夺去。
只听得张丹枫纵声笑道:“看在明月禅师的面上,饶你不死!你两个还不配用剑,快回昆仑山去再练十年!”双剑一展,登时如虎添翼,只见剑锋所至,喊声四起,兵器抛满一地,张丹枫展开了双剑合壁的战术,专刺敌人手腕上的关节要害,只一招就要叫他兵器撤手,双剑疾发如风,连伤了二三十名武士,当者辟易。这时摘星上人与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