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巧笑情然,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走得越近,童瞳越觉得她美艳不可方物,尤其是颊旁的两个酒窝更是醉人。
他在心底又升起一份恐惧的感觉,这感觉竟和他第一眼看到谢铿的面貌时完全相同,因这少女的面貌使他想起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也是这昔年曾叱咤一时的黑铁手深深惧怕的。
谢铿只觉得心头一荡,他年已三十,闯荡江湖也有十余年,这种心里摇荡的感觉,今日倒的确是他第一次所有的。
“你还没死呀?”这是少女第一句话,虽然仍是在巧笑中说出的,谢工听了,可全然忘记了这少女笑容之美,心中大骇:“难道我身受之毒竟是这妙龄少女所施的,否则她怎会说出此话。”
哪知这少女一侧脸,又笑着对童瞳说:“是你救他的吗?”
童瞳心里的惊恐,比谢铿更甚,本已苍白的面色,现在更是形同槁木了。
那少女依然笑得如百合初放,甚至连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
她轻轻一抬手,春葱般的手指,几乎指到童瞳的脸上,道:“你不要说,我也知道是你救他的,我真奇怪呀——”
她故意顿住话,明亮的双眸,的溜溜的在童瞳和谢铿两人身上打转。
童瞳忍不住问道:“你奇怪什么?”
那少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我奇怪你,妈妈就是为了你,才叫我跟着这人,跟了几千里路,才下了手,可是你呀——”
她手一转,手指几乎截到谢铿脸上,接着说:“可是你却将他救了回来,你说,这是不是奇怪呢?”
谢铿一懔,暗忖:“果然是她下的手!”目光仔细的在她身上溜了一转,暗忖:“准想得到这么个女孩子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心念一动,又忖道:“听她的口气,昔年使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七大镖头在一夜之间都不明不白身死的魔头‘无影人’竟也是个女子了,唉,这怎会想得到呢?”
童瞳脸如死灰,脱口问道:“你妈妈也来了吗?”语气之一,显然是对这少女的妈妈十分惧怕。
那少女又一笑,道:“瞧你那么紧张干嘛,妈妈才不会来呢。”
她走了两步,坐在土炕上,又道:“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妈妈不知道?哼!那你就错了,你的一举一动妈妈哪一佯不知道?”
童瞳和这少女一问一答,谢铿倒真的糊涂了,他隐隐约约有些猜到这黑铁手昔日必定和无影人之间有些牵缠。
而这种牵缠,必定又是关系着“情”之一字。
但奇怪的是这少女最多只有十六八岁,而黑铁手遁迹西北有二十多年了。
这么多年来,黑铁手与无影人之间绝未会面,这从这少女和他的谈话中可以听得出来。
那么这少女当然不会是童瞳所生,但这少女之父又是谁呢?
这是第一件令谢铿费解之事。
再者童瞳仿佛对无影人甚为惧怕,一个男人为什么惧怕一个对他有情的女人呢?
还有,二十多年前无影人最多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而已,一个少女怎会如此心狠手辣,而行事又怎会恁地诡秘呢?
最使谢铿难解的是,这无影人对人施毒,究竟是用何手段,竟在对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致人于死命,而对方却又大多数是武林高手。
以他自己而论,武功不说,江湖阅历不可谓不丰,但是身受人家的巨创,连对方是谁?在何时何地下的手都不知道,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俯身沉吟,对童瞳和那少女的举动,却不甚注意了。
但土窑外却又有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按理说在这种狂风之夜,土窑外的咳嗽声很难听见。
但奇怪的是这两声咳嗽声音不大,但却像是那人在你耳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