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投我缘的。”他应该更贪,如果当年不和婉君分开,他可能不只她一个亲生女。
她故做惶恐的摇摇头,“你女儿好凶哦!我不喜欢她。”
“你……”她和月儿不和?
“哎呀!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她匆匆忙忙的离开。
一阵风似的身影掠过他的身侧,心里感慨万千的关山河有些吁,她都长这么大了。
望著远处若隐若现的花房,他熟悉地越过花墙,走过碎石铺成的步道,近乡情怯的不敢推开那扇透明的玻璃,痴痴地看著一道美丽的背影正对著花儿发呆。
他的爱人……
自有意识的手微微颤动地往前一推,门轴发出咿吁的声音惊动了里头的人儿,温柔的女音如沐春风般传来。
“小眉,你还没出门呀!瞧瞧我的文心兰开得多活跃,每一朵都是我的心血。”
通常只有女儿会来花房。
他哽咽了,眼前一片泪雾,“对不起,我来迟了。”
杜婉君的身子一摇,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吗?怎么可能会是他?她在作梦。
“是我回来了,回来接你和女儿一家团聚。”走上前,他激动万分地将手往她肩上轻放。
“山……山河……”捣住嘴怕哭出声,杜婉君缓缓的转过身。
“婉君,我来了。”她还是一样美丽,少了稚气多了成熟的风情。
她伸出微颤的手抚上他的脸,“你来了。”
“我信守承诺来接你了。”他轻覆住久违的玉手,不敢爱抚怕是梦。
“你老了,发也白了。”两行清泪滑下她的颊。
“你还爱我吗?”他像怀春的少男紧张得不敢呼吸。
“地老天荒,深情不变,你看不出我在等你吗?”怎能不爱,他是她的血液,深入骨子里。
四目相望,无尽的爱意尽在不言中,泪水是唯一的语言,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望著,仿佛瞬间已成了永恒。
站在门外的老者蓦然湿了眼眶,他的愚昧几乎毁了女儿的一生。
几乎。
他还能弥补。
“哇!耿小姐,你住的地方好有品味,布置得好像样品屋……呃!是和时尚杂志的装演差不多的高雅啦!”
杜小眉孩子气的一吐舌头,二十岁的女孩其实还满稚气的,揉合著天真与妩媚,有著成熟女子的纤柔体态顾盼生姿,亦含著少女纯真、憨娇的俏丽神情。
羞怯的灵性是绝美无瑕,宛如精致细腻的艺术品活了过来,迷路天使般的清澄眼神叫人不由得心疼,怜惜之心自然而然的涌上心头。
她,杜小眉,是个让人舍不得伤害的女孩,一个老让人觉得需要保护的绝尘仙子。
原本她今天要去要一笔巨万的债务但是在半路上遇到身体不适的耿秋桑,因此一时善心大发地举手做环保。
呃!举手做善事,帮助需要帮肋的人。
“叫我秋桑姐吧!我大你没几岁。”才二十四岁,她竟觉得自己苍老无比。
是心态吧!她为爱情耗掷太多精神了。
“嗯!秋桑姐,你家好漂亮,一个人住呀?”给人的感觉是单身女子的住所。
“偶尔牧风也会来过夜。”她飘忽的一笑,“我是指在你出现以前。”
那时是忧伤的,正如此刻的忧伤,看不透爱情的女人总是在心伤,为爱情找无数的籍口,然后偷偷的抹盐,证明自己还会痛。
伤口不结痂,心哪能愈合?留著伤告诉自己活得好辛苦,大笑自误的聪明人选择了最笨的路子走,不知死心。
杜小眉有几秒钟的愧疚,“秋……秋桑姐,你会不会怪我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