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事以至此,多想无益,咱们只有静观其变,以静制动了。”陈树沉思劝慰道。 这时忽然跑来一位传令斥候,惊惊慌慌跑上城楼,满脸灰土,气喘吁吁道:“将…将军,不好了,汉军骑兵已杀至废丘城下,快…快派援军前去解围吧!” 秦剑英身躯一震:“什么?你可看清楚了?汉军如何出现在废丘了?” 传信的斥候结结巴巴道:“将军,汉军…汉军绕过了岐山背面,突破了荆山的封锁线,已经抵达废丘城外五里外,随时都有可能攻城,形势危及,请将军速去支援,在背后袭击汉军骑兵,围歼这支汉军!” 秦剑英喝道:“好,本将军这就派兵回防,与废丘的守军一统围歼汉军!”他转身下令道:“断水遥,迅速带领三骑兵万,从汉军背后包围过去,前后夹击,定能清剿这支孤军深入的骑兵。” 断水遥躬身合什道:“末将遵命!” “立即带兵出关,不可贻误战机!” “得令!” 断水遥转身下了城楼,清点骑军人马,从东门杀出,直奔废丘城去,而渭关之内只剩下十万守军,大多是塞军、翟军的人马。 夜,天清如水,一弯钩月高挂在幽蓝的天穹下。 渭关城头,守军巡夜士卒像幽灵一般缓缓移动着,侧墙下、运兵道上、藏兵洞内,守兵士卒不断瞌睡,打着哈欠。 汉军大营已响成一片,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甲摩擦声、刀枪撞击声,仿佛颗颗重木,撞击着大地,声势浩大无比。 营中大军,蓄势待发,两道鼓声传过,三军早已集结完毕,放眼望去,营地之前的空旷荒野上黑压压地一片,全是人头。 十万精兵,个个盔甲铮亮,面色肃穆,刀枪剑戟,寒光烁烁,前路军、左路军、右路军、中军各成方阵,神机营精兵、强弩手数以万计,长戈手、刀斧手、盾牌手各自就位,塔楼、撞木车,一万骑兵阵列,战马入行,骑士入列,手中的马刀长枪闪着幽幽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韩信身披银白铠甲走出辕门,所有的将士全体肃立,兵甲铿然作响。 “将士们,今晚大军袭击渭关,势必一举拿下雄关,有没有信心?”韩信环顾十万大军,大喝了一声。 “有——”十万人吼声如雷,血气方刚。 韩信虎目四顾,低沉着开口,内劲发出,声音在四面山谷间回荡,听得异常清晰:“出发!” 大军开拨,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五里的短程路途很快就到了,前路军已经在城下一箭之地外列好了方阵,攻城器具全部摆好阵势,弓箭手、强弩手全部到位,搭箭上弦,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攻打渭关。 中军坐镇中央,韩信坐在辕车之上,三千亲卫军和甲士护在周围,中军外层是右路军、左路军护在两翼,可攻可守,无懈可击。 “禀上将军,全部准备妥当,只等下令攻城!”一名传令官在主帅辕车前跪地禀告着布军情况。 韩信气势轩昂,沉声喝道:“全令三军,准备攻城!” “诺!”传令官转身下去,飞身上马,挥舞着手中令旗,策骑在阵列中穿梭,口中大喊着:“将军令,准备攻城——” “吼!吼!吼!” 三军将士紧握着兵刃,戳着大地,发出雄厚沉浑的低吼声。 韩信向着右侧的将列点将道:“杨瞳、林挚带军三万甲士,立即攻城,弓箭阵、弩机阵、投石阵全力掩护,压制住城楼的反击!” “末将遵命!” 先锋大军齐齐开动了,千军万马喊杀之声,顿时撕裂虚空,掀起了惊天动地的风浪。 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阳刚风云,席卷整个方圆几百里空间,无数弓箭强弩,猛烈地从阵列倾泻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射向了渭关城头。 在秦末时代,六尺为步,三百步为里,普通军用弓箭的最远射程是一百二十步,一百二十步称为一箭之地,古代两军对阵就要相隔那么长的距离,以免指挥官被对方冷箭射杀! 秦军的箭矢射到一箭之地,劲道就已经衰弱了,基本对甲胄没有穿透力,而汉军改良后的长弓、十字弓,还有大型弩机,射程达到一百五十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