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看见。”我乖乖躺下,摞起裤腿到膝盖处,一块大纱布立刻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纱布上渗着淡红的血印,我急忙撇开脑袋不忍再看。
君雨柔气呼呼的说:“我就大大方方的推车进来的,我这么大的活人你都看不见,是不是太夸张了。现在要给你打针了,免得你破伤风,最后还要麻烦我。”
我刚要说不打针也没问题,屁股上就又痛了起来,看来这个小护士有偷袭下黑手的习惯。
接着君雨柔打开几个瓶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开顿时充斥了整个病房,南宫绝好象非常讨厌这样的药味,皱了皱眉头,走出了病房。
君雨柔轻轻揭开我腿上的纱布,我膝盖的伤口流出水一样的液体,她拿起一个棉签仔细用药水擦拭伤口帮我消毒,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疼,比昨天刚刚受伤那阵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脑袋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君雨柔又小心翼翼的清洗了一番抹了一些药后重新包扎上,然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还抹了抹自己的额头,仿佛比我还要紧张。
“才从卫生学校毕业?还在实习期?”我问道。
“谁说的,我工作都快满半年了?”君雨柔倔强的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还是一个新手,她的话却完全暴露了她终究还是一个菜鸟。
“哦,怪不得,其实你做的真的很熟练了,除了把我的腿弄得有点疼以外,真的不错了。”我戏谑的说道。
“疼死你算了。”小护士终于发飚了,一肘子重重得击打在我的腹部,恨恨地推着她的小车走了。
看来这几天我还是下床少活动的好,只是可惜了这件校服了,这么大的一个洞补都没有办法补。
就在我还在感叹,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我心中哀叹一声,急忙用被子蒙住脑袋,此人正是我们的教务处主任许向东同志。
许主任看了一眼南宫芸又看了一眼装睡的我,走出病房和南宫绝聊了起来,我急忙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哎,看来他们赶不上下周一的考试了,我会让他们稍后找一个适当时间补考的,不过至少得在一个月以后了,这点你就放心吧,学校这边你们不用担心。”许向东和南宫绝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高呼三百声万岁玛利亚,正好我这些天没怎么复习,这半个月的心思差不多都放在西门雪身上了,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不啻于一个超级大馅饼硬生生地砸在我的脑袋上,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坏蛋们请你们来得更猛烈些吧。
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脚步声从我耳边响起,我知道南宫绝又进来了,赶忙缩着脖子将脑袋再次钻进了被子,同样的另外一个疑问又产生了,从老许头和南宫绝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两个并不是很熟悉,甚至有可能今天是头一次见面,许老头又是南宫芸外公的学生,就算和南宫绝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至少应该知道一点老师女儿结婚的事情吧,万一老许知道南宫芸父亲真正的姓名告诉南宫芸,那样事情就要糟糕,以南宫绝的性格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心中猛得一惊,事情突然变得麻烦起来了。
“胡助理,你在这招呼一下,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南宫绝小声说道,接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稍稍呼出了一口气,把脑袋探出了被子,说实在的我真不想面对南宫绝,这样的敌手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胡老哥,你们董事长有没有和你说过支票的事情?”我坐了起来,招呼坐在南宫芸身边发呆的胡助理,虽然南宫芸确实漂亮的让人转不开视线,我可不想一个男的总这么盯着南宫芸的脸瞧,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又喊了一声,胡助理才恋恋不舍的转过脸来,朝我点了点头说:“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