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不出的委屈,他看了眼王妃,见她微微垂着头,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你身子好了些,到外面走走也好。”说完,便扔下一干子女人回了书房。
待贺珩离开,曲轻裾回头看向冯子矜,凤眼微眯,伸出右手抬起她细腻光滑的下巴,用温柔得几乎出水的声音道:“冯侧妃这张脸,真是让人越看越爱。”用完,拇指在脸颊上轻抚而过,直到感觉到冯侧妃瑟缩了一下,才笑着收回手,用手绢不轻不重的擦着拇指与食指,“好了,我累了,你们也都回吧。”说完,扶着金盏的手转身边走。
冯子矜看着那被王妃走了两三步远便丢在地上的手绢,素来端得住笑脸的她青了一张脸,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更让她恼恨的是,刚才她在曲轻裾的眼神里有了恐惧之意,她曲轻裾是个什么东西,木讷无趣,竟然敢这么对她?!
此时她觉得身边的其他三人仿佛是在看她笑话,扫了她们一眼,沉着脸骂道:“看什么,都给我滚!”
两个侍妾忙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倒是同为侧妃的江咏絮缓缓的开口道:“妹妹也早些回屋,我便先走了。”说完,也不看冯子矜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
“曲轻裾!”冯子矜沉着脸把地上的手绢碾了好几脚,才带着满腹怒火回了西苑。
“王妃,你今日这般可是大大打了冯侧妃的脸。”金盏既解气既担忧,“若是王爷知道,问责于你……”
“不必担心,”曲轻裾轻笑,视线望向书房方向,“王爷不是庸人。”这样的男人,不会去管这些小事,她这个王妃只要不去损害端王的利益,端王这会儿就会敬着自己这个王妃。
昌德公府虽不待见她,但她的舅舅身居侯爵之位,又领职大理石少卿,舅母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两人膝下无女只有两子,对自己这位外甥女颇为照顾,若不是二人,原身哪里能护着娘亲的嫁妆?
端王或许不用靠着王妃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会因为宠妾灭妻与这些人有矛盾。如今各个皇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端王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她不是爱委屈自己的人,若真要她憋憋屈屈的过一辈子,还不如这会儿就跳进池子里。至于若是端王真的得了皇位,会对她如何,她懒得想那么多,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反正就算自己贤良淑德,这位端王也不见得会多喜欢自己。
金盏不明白王妃话里的意思,不过王妃不解释,她也不敢问,与木槿等人小心伺候着王妃回了正院,就见厨房管事早早候着了。
厨房管事一见到她们,便上前行了大礼,一个劲儿的告罪。
他们也是倒霉,往日给王妃呈膳食一向如此,谁知今日王妃便发作了,若只是这样也罢了,方才连王爷身边的明和公公也来骂了他们一顿,原先的管事还被撸了下去,他本是副管事,这会儿捡了个漏,成了总管事,却不敢大意,早早来了正院等着请罪。
曲轻裾看了眼这个管事,个子不高,一副憨厚模样,瞧着挺老实,不过这王府里能混到管事,哪里会是老实人。懒得听这些请罪的废话,她道:“厨房如何,我是不管的,只是日后我若是发现你们不尽心,你连跪在这里也不必了。”
管事连连点头,又呈了膳食单子,说是让王妃点今日以及明早的膳食。
“往日你们说按着份例来,原也是能点单子的。”曲轻裾也不接单子,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管事。
管事闻言立马道:“想是传话的小子出了岔子,王妃膳食却是要按份例来,不过是能在份例内点单子的。”说完,又大骂传话的人糊涂,传错了话云云。
曲轻裾懒得听这些混话,开口道:“罢了,我也知你尽心,银柳,把单子呈上来。”
单子一拿到手里,只见上面蒸炸煎炒煮,什么菜都有,她点了些爱吃的菜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