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乱写就。
这一认知,也是使莫叶彻底断了自学外练招式的原因之一。
但在今天,她却亲眼看见,曾被她认为是胡吹乱写的功法,居然就这么被人清晰展现在她眼前。
也许她搜集到的那本功法,仍然确是胡吹大气,但不可否定,当世的确有这样神奇的武功,至少修习《乾照经》就能做到这一点。
难怪伍书要带自己来这里。想到此处,莫叶下意识侧目看向伍书,却陡然看见伍书本来平静的脸色忽然绷紧,莫叶也跟着心尖一缩,本能的就朝灯塔下方那个中年人看去。
此时能让伍书脸色剧变的,便只有迫在眉睫的危险。而这种危险,眼下只可能来自一个人。
莫叶刚刚向前方投出目光,她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身子一轻。与此同时,她看见了不远处那个本来只是在以极慢速度练功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悬空托着一片嫩绿柳叶的手掌忽然一翻,向她这边拂来。
他拂动的手掌,虽然在移动速度上比刚才练功时显得快了些,他那一拂的举动,也轻柔得仿佛只是要摘去眼前心仪女子青丝间沾的一点柳絮,但当他手心托着的那片嫩柳叶儿随他掌风浮来时,莫叶仿佛看见这直逼自己眉心的叶子瞬间变成了一支铁刺。
莫叶心头一沉。
“抱紧我!”
伍书的声音忽然自耳边传来。
现场情势急转,莫叶未曾多想什么,立即抱紧了伍书的腰。并且她越紧张,抱得就越紧。
伍书得以松开了箍紧她的那只手,当面对的对手变成名携“武神”荣耀的统领大人,伍书不能再好整以暇的单手操作手里那枚小盒子,他必须全力以赴——但只为逃走!
(721)、虚言、假山
…
从密道里出来的当晚,二皇子王泓的病势就有些严重了。只是他从小受虚症的困扰,已经习惯或是养成了一种忍耐的性子,若非身体过分难受,从他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异状的。
直至室外天光大亮,寝殿内室拢了丝帐的榻上,昨夜深沉睡去的人依然无丝毫动静。
宫婢们知道皇子殿下昨天傍晚出宫一趟,疲累而归,便没有人在早上去探问他。昨夜德妃来时也说过,皇子最近这几天不用早起去请安。
华阳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虽然受主厚德,有些规矩并未苛求准做,但也因为这一点,这座皇子居所里的一应仆从都比较能体贴主子的意愿,而非只是为了遵守规矩才强去维持。
即便没有昨夜德妃来的事,今天也不会有宫婢去打搅皇子。即便有,那去的仆人也只会是轻轻进内室,若主子无应,又会轻轻的退走,就似从未去过。
然而像这样在往日里做过很多次的事情,在今天却出了意外。
二皇子王泓一直沉沉睡到中午,仍是丝毫没有要起身的动静,以华阳宫众仆的视角看来,这就有些怪了。
众仆皆知,皇子殿下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只说晨读与夜读,都是每天起身后和临睡前必修之事,极少停漏。昨天殿下因为身体不适,停了一次夜读,今天的晨读也停一次,尚算常理之中的事。
可是殿下向来不会起得这么迟的,哪怕他起身后也做不了多少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哪处清静闲适之地或或下棋抚琴,但他能坐着的时候,就绝不会乐意躺着。
坐着还能做些事,躺着就成真废物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殿下常常说到这句话。
当华阳宫的几名宫婢渐渐意识到一种不安感觉,在略作商议之后,终于忍不住,在未经皇子殿下出声允许的情况下。撩开那道丝帐时,他们顿时就被皇子苍白但又有些诡异潮红的脸色给吓得丢了半缕魂儿。
虽然这些仆人都知道,他们侍候的皇子是一个忍耐力很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