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指着谢天扶起的祖孙俩,说道:“非也,只是这祖孙俩被尔等的家丁推伤,尔等理应作出赔偿吧?难道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柳棋见状,心里暗暗叫苦:“我说你这小祖宗,别人见了这杭州四少,均唯恐躲之不及,你倒好,竟然主动去招惹上了他们。”心里担心不已。
那杭州四少听了秦慕楚的话,仿佛听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一样,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们互相对望了一会,都哄然大笑起来。魁梧的南宫麒大声说道:“呵!我们杭州四少在平安街行走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叫我们赔偿呢。秦公子,你管的事也太宽了吧?你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那些贱民的死活,我们又何必去理会那么多呢?”
秦慕楚听了,略带怒意地说道:“我们是人,他们就不是人了?脱去了这层外衣,我们又怎么去分辨谁贵谁贱呢?哼!这件事我偏就管定了。”他曾经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小乞丐,吃尽了人间疾苦,所以对于那些穷苦人家或平民百姓,都有一种亲切感。对于南宫麒的话,他是真的生气。
杭州四少听了秦慕楚的话,也生气了。矮胖子申平龙气道:“嘿!你这小子。我们叫你一声公子那是看得起你。别以为你是杭州最大的绸缎庄的少东家,我们就不敢动你啊。识相点,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皮包骨的肖明鹤亦附和道:“不错。凭我们四家的权势,你一家绸缎庄怎么是对手呢?你还是乖乖地当你的少东家好了。否则的话……哼!”省略的话不言而喻。
谢天谢地兄弟俩是何等人物,他们岂容别人恐吓威胁自己的主人。谢地率先踏了一步出去,怒道:“你们这些兔崽子,伤了人不负责就罢了,竟敢威胁我家公子,简直是不可饶恕!”说完就欲出手打人了。
而对方的阵容里也一阵骚动,亦有几个家丁站了出来,一副要跃跃欲试的样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非常时刻,两边都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秦慕楚这边的是柳棋,他并不知晓秦慕楚主仆三人的武功怎么样,只怕伤了少东家可就不好了。而对方则是名潮轩的少东家邵虎。
邵虎把那几个家丁喝退,说道:“秦公子,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这般打斗起来,互相有什么损伤的话,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不如这样,我们用比较文明的方法来解决,如何?”
秦慕楚心里冷哼道:“你们也会用文明的方法么?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文明的解决方法。”于是他回道:“哦?不知邵公子有何文明方法解决呢?”
邵虎听了,微微一笑,说道:“看公子肩上的鸟儿,想必亦一个喜欢斗鸟的人。不如我们就以各自的鸟儿互斗一场,一决胜负。只要秦公子的鸟儿胜了我们的鸟儿,我们不单给那对祖孙进行赔偿,还当众向他们道歉。如果是我们胜了,不单那祖孙俩没有赔偿,而你,绿柳绸缎铺的少东家也应当众向我们四人陪礼道歉。如何?”
秦慕楚听了,心道:“原来是用斗鸟来解决啊。我以前只听说过斗鸡斗蟋蟀的,几时开始有斗鸟的了?不过,嘿嘿,要比谁的鸟厉害,还有谁比得上小羽呢?哼!就依了你们又能如何?”
旁边的老头子早就不赞成秦慕楚要那杭州四少赔偿,可一直没有机会说话。这时他见秦慕楚稍稍停顿了一下,以为他害怕了,所以老头饱含歉意地说道:“这位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俗话说的好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孙子的这点伤,算是他倒霉。公子不要为了我们祖孙俩冒险啊。”
杭州四少见秦慕楚默不作声,也以为他怕了。肖明鹤说道:“如果怕了的话,就安心做你的缩头乌龟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秦慕楚轻蔑一笑,说道:“好!我答应你们,就跟你们斗一斗鸟。到时四位可不要食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