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你哪儿不舒服啊?到底是什么情况?周五的时候,沈逾安打我电话,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到家。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喝醉了,自个儿提前走了。他一直打一直打问我,我被烦死了,只好告诉他你已经平安到家了!你这都睡了两天了吧!该不会是喝酒喝到病了?去医院没有啊?”袁圆乱七八糟地说了许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蔚海蓝有些混乱,只听见沈逾安三个字,模棱两可地回道,“恩,好一些了,我没事。”
“听你有气无力的声音还要多休息休息!不是我说你,喝酒不好!这几天我在忙着一个案子,等手上的事情缓一缓,我们出来见个面!好了,我也不吵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袁圆又是一番叮咛,她“恩”了几声,这才挂了线。
蔚海蓝翻看那些消息,其中果然有一条是沈逾安发来的。
——蓝,记得喝些蜂蜜水,可以解酒。
眼前生硬的方块字竟也像极了他的温润和煦,变得柔软起来。
蔚海蓝起身去冲了杯蜂蜜水,微甜的水入了身体,让她原本苦涩的心仿佛淡却了些。
临睡前对着镜子刷牙,她瞧见自己脖子上残留的痕迹,默然无视。
全身上下,唯有她的唇完好如初,没有被欺。凌过。
那是隔了几天后的下午。
袁圆终于打来电话,说是晚上约她一起吃饭。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错。
蔚海蓝应允了,问她哪里碰头。
袁圆道,“和平广场吧。”
蔚海蓝赶去和平广场,她早到了,就站在路边等候。不过多久,一辆出租车朝她驶来,而后放慢了车速,在她身边停下。后边的车门一下打开,袁圆坐在里边朝她招手,“海蓝,快上来,这里不好停车。”
蔚海蓝钻了进去。
袁圆勾住她的手臂,亲密地挨着她打量她,“哎?你怎么瘦了啊?”
“有吗?”蔚海蓝摸摸自己的脸,倒是没什么感觉。
“我敢保证,绝对比上次见面那会儿瘦!”袁圆捏了捏她脸颊,蹙眉叮咛,“你多吃些吧,不要太瘦了!”
蔚海蓝笑道,“我倒想胖些,就是无能为力。”
“你存心刺激人呢?我怎么就瘦不下来?”袁圆一直有些婴儿肥的可爱,长大了也没有改变,依旧是一张苹果脸,上学的时候就被徐明朗笑话,等入了社会,又因为这张不成熟的脸总是吃闷亏,所以对于她这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体质,感到异常愤怒。
两人闲聊了一路,快要到时,蔚海蓝问道,“怎么来这儿?”
这边的酒店餐厅在春城那可是出了名的贵,寻常人是绝对上不起的。
袁圆将钱递给师傅,推了她一把,只让她下车。
“袁圆?”蔚海蓝狐疑喊道。
“你跟我来就是了,来呀。”袁圆拉过她的手,使劲地将她拖了进去。
大厅处报了包间号码,迎宾小姐微笑带路。
蔚海蓝沉默不语,侧目瞧了眼袁圆,想着大抵又是那拨熟识的人。
“小姐,就是这间。”
包间的门一推开,袁圆走了进去,笑眯眯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让大家等了,路上有些堵车,我们来晚了。”
袁圆比她矮上些许,可是穿了高跟鞋再加上盘起头发的缘故,挡了她的视线。
等到她朝旁挪了个位,蔚海蓝这才瞧清在场的众人。大圆桌围坐了一圈,男女皆有,却是那日沈逾安请客做东的那拨。目光往左边一望,沈逾安也坐在其中,旁边依偎着路嫣,两人甚是亲密,看上去十分甜蜜。
“蓝。”有人忽然喊她。
这样的称呼明明只有沈逾安才会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