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身,赵俊叫道且慢。”他看向那太监,道冯身边还有一个老仆,叫曾老叔的,跟她多年,极得她的信任。”
他的声音一出,那太监便冷笑地看着他,等赵俊说完,那太监不耐烦地说道那个陛下自有安排,赵官人,这一趟事,你就别多想了。”说罢,他袖子一甩,大步离去。
望着那太监的背影,赵俊脸色青白交加。
陈雅快步走来,望着那太监,她好奇地问道胡公公说了?”见赵俊不应,她又问道夫君,刚才出了事?你一回屋就睡觉去了?直到现在也是脸色不好?”
赵俊回过头来。
他对上陈雅敷着厚厚的脂粉,却犹显腊黄的脸,对上她那双有点浑浊的四白眼。
也许是他的眼神有点奇怪,陈雅不由退后一步,抚着脸问道赵郎,你了?”
赵俊没有回答,他只是收回目光,广袖一拂朝房中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厌恶地想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因为这个妇人。要是没有她迷惑我yin*我,我定然不会与宛娘闹到这一步要是宛娘还在我的身边,凭她的才智,我何至于身为二品官,却连个太监也敢公然呵斥,冷嘲热讽的?
与此同时,卫府中,卫子扬已经派人去接收了新帝送给冯宛的庄子。而这么一会功夫,府门外人来人往,已堵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与外面的繁华热闹不同的是,卫府中显得清净多了。没有以往大胜得归后,那络绎不绝的贺客,也没有纷至沓来的贵人马车。似乎众人不约而同地遗忘了卫子扬的存在。
这一点,不管是卫子扬还是冯宛,都是心知肚明。想来,陛下的态度已在权贵里传遍,而卫子扬再是英雄了得,也不过是一员武将。陛下的态度没有缓解前,可没有人敢前来攀附。
便是有那么一些与卫子扬关系匪浅的官员,见到别人不曾前往,也没有必要做出引人注目的事。
难得的清净中,冯宛与卫子扬各自清洗了一下。此刻,两人坐在院落里,卫子扬舞着剑,冯宛则在一侧静静地缝制着他的春裳。
午时的阳光依然炙热,可这一动一静的两人,却透着一份自在,仿佛昨天的一切风雨与他们毫无干系。
卫子扬舞了一会剑后,收剑入鞘,大步走向冯宛。
来到她身后,他低下头晃了晃头,故意把脸上的汗水洒了冯宛一头一脸后,对上她又好气又好笑的眼神,低哑说道阿宛,你好脏了呢,我抱你去沐浴如何?”
腾的一下,冯宛一张脸涨得通红,她白了他一眼,说道尽胡说八道。”
卫子扬哪里在听她的话,他径自双手一合,喃喃自语般说道是了,明日我们便成婚了,到得那时,你是我的妇人,我要共浴便可共浴”
见冯宛羞得连颈子都红了,他嘿嘿一笑,低头便向她吻去。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不等冯宛把他推开,卫子扬已站直了身躯。几人来到他身后,低声说道将军,宫里宫外都没有动静。”
卫子扬蹙了蹙眉,淡淡说道那昏君可有醒来?”
“早醒了。”一个护卫应道现在正在宫中纵乐呢。”
说到这里,他朝卫子扬看了一眼,没有说,新帝一醒来,便把那个长相与卫子扬相似的美男叫,当着众臣和太监宫女的面,把他脱光了衣服狠狠折辱了一番。折辱的时候,他叫的还是卫子扬的名字。
新帝做这些事时,不但没有防着挡着,看那架式,直是恨不得卫子扬一样。
不过,他们虽然得了消息,可借给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这种事当着卫子扬的面说明。
卫子扬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让人多加留意……他们向来轻视阿宛,现在因她坏了事,必定记恨于心。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