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生从来不是个容易轻易放弃的人,他知道,他必须有所担待。为了长远,为了他与家人今后的长生不死,即使背负不理解和冤屈,但他必须走!
在踏出门的一刹那,他仿佛感觉内屋的萧老实顿时老了十年!
露水打湿了萧水生的脸,但在那之前他早就睁眼了。娘亲窦氏那悲痛失望的脸、妻子赵小月那苍白无助的玉颜,始终交织在萧水生脑海中浮现,接连几晚都是这样,差一点他就承受不了这样的煎熬转身回家了。可终究只是差一点,毕竟,他是萧水生——一个不甘平庸的男人!
萧水生寄宿的是一座破败的寺庙,庙门前那鼎巨大的香炉说明它曾经的辉煌,材质上等而岁新的残垣断壁也说明寺庙发生过意外,就像是一夜之间就败落下来一般。可萧水生无心关注这些,他现在的脑海里,只剩下青山宫以及早日成仙的强烈愿望。
这座寺庙坐落在纤磨镇附近的一座无名小山的半山腰上。纤磨镇离青山山脉不到百里,也就是说,他萧水生只要再赶三天的路程,就可以达到青山山脉的范围之中了。
萧水生进行一番梳洗,用过干粮之后,鼓足了劲便再次提着行囊上路了。
刚出寺庙前门,萧水生耳膜便是一阵隐痛,周围的古松上的松针也被震得“簌簌”掉落。
萧水生内心疑惑,阅历丰富的他自然能分辨出这吼声,非是发自虎豹豺狼。可按照常情,这等凶悍的叫声却又非猛禽不能发出。出于警惕心理,他还是找了一棵高大的槐树爬了上去。
正等萧水生找个姿势站好,往下凝望的时候,古松林后突然闪出一个人面牛身马腿的怪物。只一瞥就让萧水生吓得魂不附体,肝胆俱裂,熟读古物志的他自然分辨的出,那怪物名叫猰貐,性喜食人肉。猰貐显是寻生人气息而来,一会儿便发现了爬在树上的萧水生。它怪笑一声后,便矫健的往槐树上爬来。
萧水生毕竟是习武之人,见逃无可逃后,反而将心一沉,誓死与猰貐顽抗到底。
片刻功夫,猰貐已经爬到了萧水生身下,说时迟,那时快,萧水生侯准了一个伺隙,右脚便向猰貐猛踹下去。猰貐大概以往的捕食也是顺风顺水惯了,大意之下的它硬生生的被萧水生一脚踹了下去。
几米的高度不足以致命,甚至对皮厚肉硬的猰貐根本算得上无关痛痒。仅仅是简单的扬起一阵烟尘,猰貐便又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只是脸上凶狞之色更甚,朝着萧水生的方向发出一阵凶狠的吼叫。
萧水生见状,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脑海中自然就回想起父母妻儿的模样,懊悔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天生坚韧的他,很快就排除了这些无聊的想法。从来他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善人,否则早就屈死在端瑞城阴冷的大牢中了。冷静的盯着猰貐的动作,此时哪怕是拥有千分之一的幸存几率,他萧水生都不愿意错过。
令萧水生懊恼的是,猰貐这次没有再攀爬,而是凭借其孔武的上肢用力击打着槐树,像是准备生生的将树干打断,再将他擒拿。没想要预料中最坏的情况这么快就出现,萧水生无奈咬紧了牙关,身体迅速的下滑。同时目测着自己与猰貐的距离,准备做垂死一搏。
随着猰貐那得意的脸庞离他越来越近,斗大的汗珠也不断的从萧水生额头滑落,就在萧水生内心一狠,想要纵身跳下去的时候。
远方传来一声轻厉的怒喝:“妖兽,还敢伤人——”
闻声萧水生勇气顿时尽散,茫然的向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十几道颜色各异的虹彩由远及近飞快的朝这里涌来。其中,一道蓝虹一马当先,刹那功夫已到近前,还没等萧水生弄清楚怎么回事,从其中便射出一匹白练似的光华,像是蝴蝶缠绵花丛般绕着猰貐打旋。几乎是片刻功夫,猰貐的头颅便被一大团厚厚的冰雪包裹起来,猰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