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好好收好了。”
“小丫头吓坏了,别说那么多,喝了药,再好好睡一觉。”
小丫头不疑有他,闪着泪光的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带着可怜兮兮的乞求说,“小姐一定吃了很多苦,乞巧没用,什么都帮不上忙,还差点连累了小姐,小姐放心,以后有乞巧在,绝不让小姐受苦受委屈的。”不过是一个十二三的孩子,却已经懂得察言观色,她以为施玥儿寄人篱下,如今要加上一个她,处境必定是越来越为难。
又安慰了一番,喂完药,给她的几处擦伤上药,刚安置好乞巧睡去,一灯老道和周易先后进来,周易抱着两手,看她端盘子,拿毛巾,跑进跑出,轻哼一声:“师傅,再这样下去,恐怕咱们得开个收容所了。”
昨夜乞巧受了不小惊吓,绷紧的神经一放松,竟在周易的手臂里睡着了,他皱成三座山的川眉下竟然是僵硬的毫无表情,再一看,原来乞巧的眼泪、鼻涕、连带睡得酣畅的口水都抹在了周大公子衣上。施玥儿知道他的怒气快到了崩盘的边缘,赶紧在他发飙把人扔掉之前接过人来。
她不是不知道周易这家伙有一定程度的洁癖,她不过有一次用刚捣完药没洗的手拍他那么几下,居然引来他嫌恶的皱眉,渐渐才发现,这厮不是饮食上的洁癖,而是厌恶和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一灯倒是乐得呵呵笑,“丫头宅心仁厚,你得向人家好好学学。”
“我可没有当奶爸的兴致。”他嘲弄地看着施玥儿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敢情她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成功?
“哪里及三皇子为民请命,纡尊降贵。”她也不甘示弱,一个“三皇子”充满讽刺,这人不知是自以为是得过了头,还是自恃艺高胆大,天家皇子也是他随便冒的,敢情人家还自我感觉良好,还真以为自己的虚张声势唬住了人。
两人又免不了对舌一番,听出周易一贯的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腔调,施玥儿反而放了心,他们一向便是如此你嘲我讽、吵吵闹闹的相处着,久了她知道让周易的出手的理由一向随意得很,看不顺眼,心情不好,任你是天王老子、再多银子也不管你死活,他不过当是一场戏弄人的闹剧,这样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施玥儿走出屋子透气,见到堂屋里点着一盏清油灯,一灯老道半卧在八仙桌了,桌上横七竖八几只酒瓶,半把胡子浸在倒出的酒渍里,似是喝醉了,嘴里不住嘟嚷几句。她正想轻手轻脚出去,没想到一灯叫住她,“丫头,忙完了?”
她应了一声,一灯老道坐了起来,扬手,拍拍旁边的位子,招呼她坐下来,给她倒酒,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架势。
“丫头,陪为师喝一杯。”
施玥儿皱眉,收拾桌上的酒瓶,“师傅到底喝了多少,当心明早起来头痛。”
一灯笑道,“还是丫头会体贴人,混小子有丫头一半也不错了,当初就该收个女娃娃。”
一灯看出施玥儿有几分心不在焉,一笑道,“丫头有心事?”脸上泛着几分醉意的酡红,炯炯双目却清朗有神,“让为师猜猜,跟我那混徒儿有关吧?”
她忙摆手,“没有的事,你老人家想到哪里去了?”
“丫头的年纪该有心上人了。”一灯闭上眼,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自得其乐,悠悠地吟起小调来。
唱得陶醉,一灯突然道:“玥丫头是挂心你要找的人吧。”
施玥儿楞了楞,如今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是施家庶出一个女儿,为何对他的身份从不过问?迟疑问道:“师傅,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要找的是谁?”
“丫头不是也没问我们是什么人么?”一灯换了个舒服姿势,摇摇空了的酒瓶叹息,“丫头想说便说。”
“师傅相信前世今生吗?”
一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