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会儿跑来了?”展昭坐起身,伸手挡住了玉堂凑过来的身子,赶忙问道:“城里的情况如何?”要是无事,他准不会这么晚才出现。
“你这臭猫倒好!进来就问正事儿!怎么就不先问问你家五爷冷不冷?”床上的人越是要躲,五爷就越是要凑。
躲来躲去还是让那老鼠欺上了床。无奈之下展昭只得将双手环在玉堂的颈后,微微探进里衫,低声道:“这样可觉得暖了?快说,城里情况如何了?公主可还安全?四哥可有消息?钦差什么时候能到?”光听声音就知道外面的风极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玉堂会冷?可这老鼠生就不是怕冷的人,这分明就是在自己这儿耍赖!
“城里没什么情况。公主必然安全。四哥还没有消息。钦差最迟后天就到。”说完五爷握住展昭的肩膀,将人抵在了床头。“大冷的天里,没什么比抱着猫儿更暖和的事儿了!”言罢,双手向下一滑,展昭被五爷搂了个结实。
原本手就环在玉堂的脖子上,这样的姿势想要挣脱……那动作绝不会好看。无奈之下展昭只能垂下胳膊,任那老鼠去了。“钦差一到,辽西必会大乱。到时我们是否先想办法把公主送出辽境?”
“在师父没来之前,没什么人能有十成的把握护送公主。我若离开,你这边一个人也不好行事。所以公主的事等等再说。反正她所藏的地方夏重达绝找不到。我倒是担心另一件事。”
“何事?”拍了一下玉堂的后背,这么被抱着实在不怎么舒服。
放开展昭,五爷脱掉夜行衣,迅速地钻进了被窝。“耶律靖元说金冲,就是那个中京过来宣旨的钦差一到,夏重达和耶律纹华就会让杜名易容成你的模样去装相。而到那时候他就以进止剑宫看守你为由,让我名正言顺地待在这里。而他自己则偷偷离开辽西,赶奔中京办事。”
“可知道耶律靖元去中京做什么?”要让玉堂充当个将军这没什么,可辽西这里的人际关系如此复杂,要面对的局面又这么特殊,玉堂一个人会不会绝对的滴水不漏?
正如白玉堂自己所担心的那样,展昭的心也开始有些紧张。
五爷盯着房顶,撇嘴回道:“做什么他没说,不过看意思挺重要。说是如果他顺利归来,可保两国无战。若是有什么差池,他就没命回来。我想,必然与他们辽国皇帝跟太后的夺权之争有关。”
展昭听后皱了下眉:“若是如此,他还是平安归来为好。倒是你,可千万别脾气一上来,光知道伸手动家伙。再捅出什么娄子,没法收场。”其他事说也是白说。别说是辽国内政自己和玉堂没资格插手,就算是当年襄阳王谋反,如果自己当时只是一介百姓,与包大人无缘,也准不会多上前半步。
五爷侧过身,把手搭在了展昭的背后。凑过脸,用嘴唇在展昭的鼻尖儿处蹭了几蹭。“怎么?忘了五爷跟你发的誓了?”
展昭哼了一声:“我是怕你忘了。夏重达这个人的脑袋很是好使,你在耶律纹华那边若是有一点破绽,他都没准会看出门道。”
“你放心,我不会给他那个机会。就算耶律靖元走了,伍青也会跟在我的身边。对了,今晚可曾运功?”
“这是自然,楚淮送来的药颇有效力。只要冲开第一道穴,后面的就会顺利得多。我想不会超过半月。对了,我发觉楚淮提起绿娘的时候眼神儿有些奇怪。这个女人身上应该能找到楚淮为何会突然反性,帮助我们的原因。我在宫内行走不方便去见一个女人,你能不能……”
“怎么?你不方便去见一个女人,五爷我就方便了?”
“白玉堂!我在这里与你正经说事儿,你不要胡扯!”
“你哪一句不是在说正经事儿?行啦,别瞪了,我又没说不去。”迅速地在展昭的额头吻了一口,五爷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