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第二天便让二人奔了医谷。毕竟她的担心,还比不得江尧与司马真。
虽然山高林密,可医谷之中并不荒凉。江尧身边有两个仆人,每天除了做饭打扫庭院之外,无非是晒晒草药,照看周围的院子。而且这里地处北方,入了秋收了草药,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天气开始转凉,树上的叶子开始有些发黄。还未到枯落的地步,也显了入秋的征兆。
白玉堂将外氅披到展昭身上,从他手中接过马缰绳。“披上点,别着凉。”展昭解了情伤已经一年之久,冷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害处。可他依然担心他的猫儿生病,习惯了的东西当真不好改变。
展昭笑着拍了拍搭在肩头的手。“怕我着凉,你就不怕了?”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将那外氅脱下还回去。若是那样,定会招来玉堂的不快。他要这样,就让他这样吧。
五爷笑着回握住展昭的手。“你不冷我就不冷了。”说完撤回手将腰间的酒葫芦取下,拧开盖子,“喝一口暖暖。这两日天气真怪。刚进十月就这么冷。”
自从将这个酒葫芦交到玉堂手里,他就一日都没有离过身。展昭接在手,能感觉到玉堂的温度。“就这么点酒,你还没喝完?”
五爷笑回:“全天下就这么一点,我怎么舍得喝完。”这酒的滋味绵软却回味悠长。甜中带着辣,又有一丁点苦香。本应该后劲儿十足,怎奈如今他已然不会醉了。似遗憾,又不会觉得遗憾。
“那你就打算留一辈子?”展昭没有打开盖子,而是重新将葫芦系回玉堂的腰间。他如此珍爱的东西,本就少得很,自己就别喝了。
“我只要你跟一辈子就够了。酒这东西,留不住。”年头越久,酒就会越香醇。自然能留下的也就越少。一辈子这东西说得绝对不是好酒,而是良人。
展昭笑了。在任何时候,那老鼠都可能说出让人心暖的话来。纵然大多时候也会很气人。“若是这壶没了,我再给你倒满也就是了。”
五爷抬手摸了摸展昭的脸颊,被山风吹得有些发凉。“你这话,五爷我记住了!”喝的也就是这猫儿的心思心意,既然他肯再倒,喝什么不都是一样?一样香醇,一样甘美。
先见到展昭和白玉堂的是田七。说也好笑,医谷的两名仆人都是以药材为名。田七如此,元胡也是如此。也不知道是特意寻的,还是赶巧了。反正不是刻意改的就是了。“二位可算是平安回来了!”
听到田七的大声一呼,江尧赶紧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白展二人,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激动之时,又偏要克制自己。这样表情准不会好到哪里去。“展昭,过来让我看看。”
展昭走上前去,将腕子递出。知道江先生这人是外冷内热,心里想可嘴上绝对不会说。“让先生担心了。”
脉象平稳有力,再没有怪异的迹象。江尧长出了一口气。“进里面来,我有话问你。”
三人进到房中。田七赶紧泡了壶新茶送到屋中。
江尧问:“你们两个去两望峰,可曾遇到麻烦?”
展昭摇头:“没有。一路之上都很顺利。赤苗人都很善良。”
五爷撇了撇嘴:“善良不假,却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差点没把我憋死!”
“哦?”江尧转脸看白玉堂,一副询问的目光。
五爷自觉得江尧这眼神儿有些不对味儿,赶紧继续说道:“那个首领的两个女儿先是说不能解,而后首领又说能解。但要我们替他们探个地穴,然后才肯交出解方。结果我们探完之后,他又说要展昭娶他女儿才能帮忙。我们无奈之下只好选择离开。而后又被告知这不过是试我们一试。等到他终于肯解了吧,却说那个情蛊得需反蛊才能解开。而那个反蛊他根本就不知道炼成没有。”
看白玉堂边说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