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抱歉,我头几天去看过纪姑娘。她身体不是很好,生下来就有心口疼的毛病。这药方你给她服下,能保她……为白家开枝散叶。”这是他所能想到,为白芸生做的最后一件事。
见芸生半天没有说话,展翔显得很尴尬。“我知道叔嫂私自见面很不应该,但我只是想做点我能做到的事。”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白家。
芸生突然笑了:“你倒真是好心肠。老叔说得对,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展翔不需要知道五叔说过些什么。“干娘那边麻烦大哥去说一声。我实在没有办法亲自去白家报信了。还有……你的喜酒我也喝不上了。若三叔帮我把酒拿回开封府,你……多喝几杯吧。”说完他转过身,既然决定要走就没有留恋的必要了。
“等等。”
“还有事?”
没事,的确没事。“到了岷凉你要一切小心,若有危险,记得去请童将军。”
展翔回头笑了笑:“大哥放心。义父待我如同亲子,他不会让我有性命之忧的。”
这一次芸生没有再开口。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既然如此,闭口不谈确是最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一句挽留的话。不是吗?
待展翔离开之后,展昭和白玉堂也起身回了玉结村。
芸生同时也起身带着纪宝将纪红霞送回白家港。开封府毕竟不是女人待的地方,更何况芸生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纪红霞虽然没有读过很多书,却也知礼明事。哥哥替自己找了户人家,自己自然高兴。但白家是什么家庭她也心中有数。因此她执意不肯做白芸生的正妻。在她的心里,只要能给白家生下一儿半女,就算是对得起丈夫,也对得起自己了。至于其他,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这样一来,白五爷倒没了当初的那份不舒服。
返乡的路上,白展二人除了谈论凤凰佩一事,最多的还是担心展翔,以及芸生的亲事。
“其实红霞这丫头也算不错,只可惜身子骨儿太弱。”既然芸生已经认了这个亲,五爷的口气也就改了。
展昭叹了口气。“其实也是苦命的孩子。”
一路上信马漫步,半个来月的路程二人足足走了一个月。
这么久过来,展昭也已经习惯了。玉堂要逛那就逛,要管闲事那就管闲事。
自开封府到常州的路展昭走了无数次,只有这一次逛得最彻底。就好象这老鼠什么犄角旮旯的好去处都知道似的,分明是自己也熟悉的地方,就偏不如玉堂知道得多。
“猫儿,这次回去二哥要是再让我住客房,我可不答应!”进了百花岭,五爷多少有点紧张。好歹这也是去见“岳母”不是!再加上上一次,住在客房整整七天,和猫儿拉手都没有几次。当时也倒罢了,如今二人形影不离了这么多年,若再要让他分房睡,非郁闷死不可。
想起前事,展昭不免抿嘴一笑。“你就不想些别的么?”谁知道二哥会怎么对待这老鼠?他自己也没有准数。不过这倒的确是个问题。上一次自己和玉堂与现在大有不同。不光是玉堂惯了,连自己都惯了。
“我这说的可是正经事!好歹我也是你展家的门前娇客不是!”
“白玉堂!”一拳头杵过去,正被那老鼠一掌接住。“猫儿,怎么又生什么气啊?好象五爷胡说八道似的!”
这还不算胡说八道?展昭很想反驳,又知道一准会被玉堂堵回来。因此只能选择瞪大眼睛,用力撤回自己的拳头。
五爷松开手。在马上两相较力,难免出事。“你放心,进了展家家门,我绝对不再乱说话。”
二人来到展家门口,门上人赶紧接马的接马,禀报的禀报。
进了院儿中,展大爷和展二爷一起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