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听完公主的话,朝耶律靖元冷笑了一声:“看来公主果然被照顾得很好,竟然连我们这两个跟来的护卫都没能得知消息。这又岂止一个好字了得?”
赵芙带笑不语,并没有再替耶律靖元说一个字的好话。而实际上她方才的话里,也不过是将自己的情形如实的说给白玉堂得知而已。而白玉堂的话,对她而言,不过是想说,而没有办法去说罢了。
真是好君好臣!耶律靖元苦笑:“事到现在,我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白大人那日在我家中听去的话,的确是我与夏重达在商议谋害公主。那是耶律纹华强加给我的任务,要我去做替罪的羔羊。耶律纹华虽然没有实权,但毕竟是一郡的王爷。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我倒并不在乎。但最近两年多了个夏重达。此人心性狡诈,办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他在背后教唆耶律纹华,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我也不妨与你们实话实说。耶律纹华是被萧太后所惑,一心以为能够在扳倒我们皇上之后登基称朕。所以他听信萧太后所言,迎娶你们大宋公主在先,然后暗杀公主在后。再将过错推到我契丹天子治国无道,逼反百姓,牵累大宋公主之上。其次来逼皇上退位。”
赵芙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婚姻,不过是契丹太后的一个政治阴谋。耶律靖元曾经对自己坦言过,但却没有说的这么详细。如今听来,她不得不苦涩一笑。脱了套公主的身份,自己果然就不如一个平凡的百姓。再看看自己这几日的粗布衣衫,挺好,至少比锦衣罗纱罩身,却随时会面临死亡来得好。
公主的笑容很伤人,不但白玉堂看得皱紧眉头,一旁的耶律靖元也心中揪痛。人谁无无奈?皇家的悲哀,又有几个百姓会懂?!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也就没有不继续说下去的道理。“虽说我是先皇的三儿子,但我的母亲是宋人,而且是个没有经过册封的庶人。我在契丹没有任何地位,仅仅是在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名下挂了一个更加没有实权的将军。假如我违背耶律纹华和萧太后的意思,我会立刻没命。我救公主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做耶律纹华的替死鬼。所以我一面让夏重达找人暗杀公主,一面亲自去将公主救下。”
五爷实在忍不住,冷笑道:“有公主在手,你就有了护命的筹码。”
耶律靖元一笑:“对。我不想死,尤其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拿去填刀口。既救了公主性命,又能保自己不死,我并不觉得如此行事有何不妥。不然白大人以为呢?我是听耶律纹华的杀了公主与他同流合污好,还是义正严词地拒绝他,跟他当面对着干好?”
五爷被问得哑口无言。的确,按照常理来说耶律靖元绝对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但他所做的事,真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于人于己都有利的事,换成自己,自己也会这么干。只是话是这么说,事情被他这么办下来,却是害了猫儿也害了自己!
“既你只要保命,为何对我和展昭诸多隐瞒?难道你还觉得我二人会对公主不利不成?”
“这话分怎么说。我想知道,仅凭你二人之力,能否保证公主在契丹绝对的安全?你们又能否有证据指明是耶律纹华派人行刺公主?就算你们能找到证据,你们又能不能带公主逃离止剑宫的势力范围?别的不论,就说如今你能否凭个人之力救回展大人?”
耶律靖元见五爷皱着眉,全神思索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不告诉你二人,就是怕你们知道公主的消息之后,会让耶律纹华和夏重达看出马脚。我要公主的命保住我自己,那么我就不允许公主有半分差错。若是因为你们的态度暴露了什么,和你们对公主不利也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丢失巨阙一事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之后的事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复。如果话到这里白大人还是不能信我与我合作的话……我倒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