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忽然整个厢房都寂静下来,白胜男不可置信地看着易天云,易天云很平静的注视着白胜男。
“怎么就……死了……”
“被杀死的。”
“不可能!你师傅那老怪物连我义父都不是对手,世上没有谁能杀的了他,就算他打不过,不可能跑不了!”
易天云眼睛变的深邃起来,他缓缓道:“五玄门唐清、苦罗寺了然、天南氏、水意宗薛若寒。”
易天云说出这四个人名很平静,似乎他们与自己毫无相关,但白胜男已经是呆若木鸡的站在了原地。
……
半个时辰后。
白胜男脸色还挂着吃惊的神色,走出了厢房,将门带上,脑海里回放着易天云说起傅衣去死去的整个过程,实在是太震撼了!但让易天云那平静如水的表情更让她心里觉的冷。
“你打算怎么做?”
“杀!”
“可能吗?”
“师恩如山,不可为亦为之!”
这最后的对话,又一次响在耳边,她拿出一块白玉,看了看,又看一眼身后的厢房,喃喃道:“难怪义父那么重视他,保他在罪城不死!”
话毕,她就移步离开,而那玉,正是昨夜她拿给易天云看的东西,与当年白夜赠与易天云的那玉一模一样……
易天云调息运功,体内翻涌的气息已经彻底平息,这一刀,被他险而又险的避开了要害,而正因此,他也没刺中何成的要害,让他逃了去。
五玄,高手如云。
突然,一支箭如利电穿透紧闭的窗户,直向易天云所在的方位而来。易天云很冷静的没有挪动一步,在利箭穿透窗户的那一刻,灵觉敏锐的他就已经判断出,这利箭伤不到他。利箭稳稳的没入了易天云眼前的木地板上,箭尾绑着一张纸。
易天云取下纸,只见上面画了一根断成两截的鱼竿,再无其他。易天云微微的吐了一口气,伸手将利箭拔了出来,走向茶座,欲要放好它。
走到一半,他就眼神怪异的看向门口。
“嘭!”
厢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白胜男手持银白色的细剑,面色难看的进来就四处张望。
“人呢?!”
最后她发现这里除了易天云与自己,什么影儿都没发现,便问起了一直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易天云。
易天云将纸收了起来,道:“没人进来,只是送信给我罢了。”
说完易天云扬了扬手中的箭。白胜男一挥剑,大声道:“好!好!居然在我白胜男眼皮底下放箭!他是谁!我要去教训教训他!”
易天云道:“是鬼蜮的人。”
白胜男闻言一惊,眨了眨眼睛,看着易天云道:“不亏是老怪物的徒弟,连鬼蜮都能扯上关系了。”
“现在他们和我断了关系了。”
白胜男收了细剑入鞘,忽然豪情万丈地说:“养伤吧!有我在此!没人能动你。”
颇有一翻大姐头的风范。
说完又是嘭的一声,将厢门关上了。
易天云缓缓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有什么没放下一般,但他真就没有离开,留在了这里养伤。
夜,又悄悄的来到了这片大地上。
今夜,月亮被片片黑云遮住了,时而羞射的露出清河城除了几家酒楼店家亮着灯火,几乎都是漆黑了。
月黑风高夜。
易天云手握匕首,闭眼,他感觉到了仇仞里那灵性,彷如一个孩子般,窜入了他的身体,不断的游走,而他的伤,正以可见的速度复原着。易天云欣喜,这灵性,是无数的钱财都买不到的。
易天云忽然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厢房顶部,深邃的眼睛似要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