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们一开始就在在飞翔吧?那无论是只存在于梦境中的印象也好,具有实际的飞行能力也好。
非梦游病患者的梦游飞行者并不少,不过问题并不在这里。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这类人通常不在无意识中就表现不出症状,一旦处于无意识状态就会毫无恶意地飞行,正常时则连想都没想过要飞起来。
而她们即使在这类人之中也是特别的。
虽然不是彼得潘,但在幼年时期特别容易浮起来。有一两人或许还实际飞行过,不过大多数还只是在意识中飞行过,应该是只有做过那种梦的感觉。
而你给予了这种意识。将她们无意识下的这种印象拉回现实中来。
结果是,她们知道了自己在飞这个事实。啊啊,当然也是在飞。不过那是在无意识下的情况。人以单体来飞行是很难的。没有扫帚的话我也飞不起来。
有意识的飞行成功率仅有三成。少女们理所当然地飞着,也理所当然地坠落。”
是啊。那些孩子们在我周围飞着。我想和她们成为朋友。但是她们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想鱼一般漂在那里。
我很快就注意到那只是因为没有意识。我以为如果唤起她们的意识的话她们就会注意到我的。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为什么——“很冷吗,你在颤抖呢。”
女人的声音一如方才,塑料般地缺乏机质。我抱起无法止住恶寒的背脊。
“再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憧憬天空。明明憎恨着外面的世界。”
那个,大概是——“因为天空,是没有边际的。
我想如果去到任何地方,向着任何地方飞行的话,总会找到我所不讨厌的世界吧。”
那个声音问我,是否找到了。
我无法止住恶寒。身体像被谁摇动着一般颤抖着,眼睑更热了。
我点点头。
“——每夜,入睡之前我都在害怕着次日清晨能否会醒来。害怕着明天还能否活着。即使入睡,我也很清楚自己不会有再醒过来的体力。
我那如同走钢丝般的日子里,只有对死亡的恐惧。但是相反的,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活着的实感。
我空虚的日子里,只有死亡的味道。但为了活下去,只有去依赖那死亡的味道。
因为普通的我不过是蜕下的空壳。只有在与死亡直面的瞬间,才能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是了。所以我比起生存来,更加焦急地期待着死亡。
能飞到任何地方。能去向任何地方。
——正是为此。
“把我那里的孩子带走,是为了做你的旅伴吗。”
“不。那时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我还执著于生存,想要活着飞翔。如果是他的话应该能做到才是。”
“……式和你很相近啊。选择黑桐的话还有救。从他人那里追求自己所欠缺的生的实感,总之,那也并不是坏事。”
黑桐。是啊,那个名为式的孩子为了取回他才找到我这里。他的救主对我来说也是决定性的死神。
不过,我并不后悔。
“那个人,还是个孩子。无论何时总是望着天空。无论何时总是那么正直。所以我才会以为,他无论何处都能够到达。
——我,想让他来带领我。”
眼睑在发热。虽然不是很明白,我大概是在哭泣。
并不是因为悲伤——能够和他在一起去到任何地方的话,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因为是无法实现的事情,因为是无法实现的梦,所以看来是那么美,让我的眼睛湿润起来——。
那是这数年来我所见到的,唯一的幻想。
“但是黑桐对于天空并没有兴趣……憧憬天空的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