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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1 / 5)

可是,苏月除了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就没有别的了吗?我不知道。 。 想看书来

3、北京的金山上

扯远了,苏月走的那天早晨,我坐在吸烟室,抓起一份今天的晚报打发时间,看到上面有这样一条消息:“女方不退彩礼男子怀恨在心,深夜纵火烧死两儿童”,说一个男人和未婚妻分了,女方没有退还彩礼钱,男人怀恨在心,深夜提着汽油到女方的大姐家放火,把大姐家两个孩子烧死了。

这就算是穷凶极恶吧,这爷们内心肯定藏着极大的愤怒,可是愤怒使错了地方。爱情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有多少人因为爱情杀人放火,变态了自己也变态了别人?我突然想我是不是也已经变态了呢?或者已经不是我了,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空壳?

无所事事依然在继续,我盯着窗外的杨树发呆,突然想起锅头来,这孩儿一连消失了两个多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现在在哪呢?毕业后的第三天,锅头曾经出现在我的出租屋里,他把自己的被褥和一捆戴望舒海子叶赛宁,以及几沓诗稿丢到墙角,然后一脸释然,仰面躺到我的床上,说:“你替我保管好这些东西,如果我死了,能卖个好价钱。”

我说:要是那样,我一把火烧了,祭奠你。

锅头腾地坐起来,说:你敢?!你要给我弄个博物馆,专门收藏,再把那些诗稿出版了。

我说:你准备去哪里?

锅头说:天地有多大,我去的地方就有多远。

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诗人了?那玩意是你能当的?你必须满脸虬髯,或者干脆扎一马尾,从德令哈流浪到西伯利亚,感受来自于自然与人性的双重打击,才能在各种恶劣环境中给人类播下智慧的火种,成为诗人。

锅头说:我没那么高尚,我他妈要去找工作。

说的也是,毕业之前锅头几乎把时间全用来想王文莉、写诗和打手枪上,恍惚间就毕业了,他没有成为人民教师,也没有像我一样成为新闻民工,更没有像段方杰一样继续深造,在大学里水深火热。锅头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除了长得很弥勒佛之外,思想完全符合诗人的标准。

第二天锅头就走了,我站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看着他渐渐远去,拐过一道走廊,消失火车的轰隆声中,然后接到他一条短信:等我发达了,领一俄罗斯妞回来给兄弟跳*舞。

我还记得毕业典礼上,校长像四年前入学典礼上给我们致欢迎辞一样,稳稳当当地站在台上,说多少年之后母校会因你而骄傲,底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突然想要是我发达了,就回来把学校炸平了,你们到哪儿骄傲去?

站在前面的锅头转过头来问我:你们昨天晚上没去砸他的窗子啊?

我才想起我们的约定,心想谁敢啊,但是还是说:砸了,玻璃没碎,酒瓶碎了,算他命大。

我们班60个人,十几个成功进入全省县级以及县级以下中学或者小学,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把“学高为师,身正示范”的校训带到了教育的第一线。其他除了十几个留在济南,十几个读研,剩下的像一滴水一样融入了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锅头就是一滴水。

想起锅头就不自觉地为自己毕业两个月做了一个总结,这时候奥运会刚刚结束,三鹿事件还没被捅出来,全国人民沉浸在形势一片大好的喜悦与振奋之中,我在整天围着这座城市转来转去的采访之中变成了一个不算白领的城市小白领,同时也是不算农民工的城市农民工。

想了一天心事,下午五点准时把电话打到北京,可是直到五点半,电话依然没人接。我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前奥运冠军的肖像瞻仰,可是依然只见其人不闻其声。索性扔下电话,跑到主任那里说:前奥运冠军去医院生孩子了,估计这几天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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