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愈心说这小乞丐真不识好歹,刚帮过她,她就转脸不认人。不过管她呢,只要能进城,他还懒得跟这个“讲原则”的小乞丐牵扯上关系,心说如果跟她通路,她那不懂变通的臭脾气早晚会害了自己。
刘愈牵着马与小乞丐往城门方向走,小乞丐去的时候谨慎,回来时更加警惕。抽出刀,环顾着那些带着贪婪的难民目光,因为她知道,这样一匹马近乎是难民都垂涎的,倒不是马能卖钱,而是马能杀了宰肉吃。
“又是你们?”
栅栏里,卫兵中领头的还是白天那个,见到白天捣乱的兄妹过来,还牵着马,瞪着门外喝道。
“行个方便!”
刘愈让小乞丐将宝石递了上去,那卫兵头领本来很不屑,但见到宝石,眼睛都亮了。刘愈知道这样的一块宝石,在中原可以卖到上千两银子,就怕这卫兵头领不识货,但见他目光,就知道他还是识货之人。
“我们只是想进城得到庇护,顺带取道去龟兹国,不会在城里耽搁。”刘愈道。
卫兵头领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但又禁不住宝石的诱惑,道:“行,不过我只负责看守城的这面,进了城,能不能过另一道门,还要看你们的造化。开门!”
小乞丐脸上带着惊喜,跟在刘愈后面一起进了门。
只要头领允许,卫兵们似乎并不太在意刘愈和小乞丐进城,刘愈心说这就是绝对权力下的**,那卫兵头领将来把宝石换成财货,普通卫兵也捞不到一点好处,也不知争取。
进了城,小乞丐马上跟刘愈摊派,表示不会一起走:“感谢你的肉,你出主意,我帮你进城。我们互不相欠!”
小乞丐说完。风风火火走了。刘愈暗说一句。不懂礼貌!
到现在,刘愈也不知道小乞丐到底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她的身份有些神秘,不过也无关紧要了,现在更重要的是去龟兹国,想办法从河西走廊回到中土,回家才是他的目的。
刘愈本以为城里情况会好一些,但进来才知道城里的状况跟城外也没大的区别。只是难民换成了逃兵。逃兵们也没住处,各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地在街道上睡觉,也有些没睡的,正在杀马吃肉。战马是一个战士作战的基础,除非到了饿到不行,否则不会有人愿意将身家性命宰来吃,也有对刘愈牵的马垂涎的,但见到刘愈的装束,都以为他是铁勒人,这才没有哄抢他的马。
城并不大。走了几条街,便到了城另一边的出口。
果然如侍卫头领所说。进了城不能保证出城,因为那边守门的不是铁勒人,而是龟兹人,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湍急,河上有一座石桥,桥可以自由上下,但到了另一头,龟兹人士兵林立,在这样的深夜也防止铁勒人过境。
城外难民想进城,而城内的铁勒人想过境,就是这么奇妙的事。
刘愈这下没有东西再行贿赂,而龟兹人似乎也不给刘愈贿赂的机会,每个士兵都很紧张,生怕有奸细混进他们的境内,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对面就有弓箭手举起弓箭。
有几个铁勒人就睡在桥中央,距离龟兹人的城大约百步远。一个熟人也在。
小乞丐,跟刘愈不期而遇。
“真巧,又见面了!”刘愈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在小乞丐身边坐下。
小乞丐一头丧气道:“原以为进了城,就能进龟兹!为何我这么倒霉!”
刘愈笑道:“你不是龟兹人吗?铁勒的族规你不会背,龟兹的总会背吧?过去给他们背一段,不就进去了?”
小乞丐见刘愈笑的很贱的模样似乎很生气,道:“很好笑吗?”
刘愈继续笑而不语。
“你不是有很多鬼主意,现在还有吗?怎么进去?”
“这还不好办?”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