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刘愈走到客厅桌前,直接坐下,说了一句。
他这一宿没吃没睡,有些困,肚中也饥饿,让宫女先拿了两盘点心过来,他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旁边的女人,包括徐轩筑和琪儿,都神色怪异地打量着刘愈,刘愈出去了一晚上,然后长安城就混乱了一晚上,现在他匆忙回来就好像是饿了很多天一样。
徐轩筑在刘愈回来之前,已经让女军侍卫去打听消息,对城中发生的情况了解了大概,此时刘愈看上去又有些烦躁,她便没再相问。赶紧找人去通知膳房开伙。刘愈摆摆手道:“不用了。这次回来没时间静下来吃饭。一会还要出去。隋小姐,一会你可能要随我到尚书台走一趟了。”
隋妤点点头,顺带看了徐轩筑一眼,这两天她都在教徐轩筑如何批阅奏本,从旁辅助,今天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作为中书令,朝廷里名正言顺的副相。没有道理要留在内廷不露面处理一些事。
刘愈匆忙吃完东西,把刚脱下的外衣又囫囵套在身上,对徐轩筑道:“放心,城里不会有什么事,到下午应该便会安静下来。事情会很快解决。你们就当什么事没发生,晚上我会回来。”
徐轩筑听刘愈这些话,就好像是丈夫临出征前对妻子所说,她很理解刘愈现在的处境,现在朝廷大小的事务,刘愈近乎是一把抓。先是去朗县平叛,回来以后长安城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徐轩筑点点头。跟琪儿亲自送刘愈和隋妤出门。
刘愈和隋妤刚出内廷,便见到韩升匆忙而来的身影。韩升先前在尚书台,刚按照刘愈的吩咐,以朝廷的名义发布公告榜文,宣布了朝廷会全力赈济这次火灾的事,关于拨款和一些细则的问题,韩升自己拿不定主意,紧忙来找刘愈商议。其实韩升也是为城中的混乱而来,他想问刘愈,到底为何会把一次禁佛的行动,搞成满城风雨。
“韩老哥,到雅前殿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愈见韩升一上来便有些着急说一些事,指了指雅前殿方向,说道。
韩升叹口气,一边跟刘愈往雅前殿方向走,一边用好似埋怨的语气道:“这一宿,就没睡个安生觉,就怕出事就怕出事,结果还是出了这等大事。你说,这几年朝廷再乱,长安城可是有如此乱过?”
刘愈边走边笑道:“事前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般如同城破了的境地,只能说,有些事准备不足,所以才会被那些奸邪之人钻了空子。”
韩升再一叹,虽然他也很责怪刘愈把长安城搞的一团混乱,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次刘愈是错有错着,一次禁佛,就把城里的三清教余孽给彻底逼急了。这就好像伤口里的脓血,早晚要逼出来,早点逼出来,伤口就不至于继续溃烂,伤口也能更快的愈合。
而刘愈在这件事上,已经尽他所能的去安排。刘愈在禁佛之前,已经有了全面的布置,不但是同时行动,且在城中各处都设立了路卡,进行全城戒严。韩升甚至想,若是那些被邪教所蛊惑的教徒,没有放火而是坐在某天集合了一起冲向皇宫,那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更严重。现在只是城里混乱,而没涉及到长安城政局的安稳。
刘愈和韩升、隋妤到了雅前殿,早前一步过来的兵部中人都行礼迎接,刘愈直接把李糜召进雅前殿。因为昨夜李糜负责的是晋昌坊南山下上悲寺的爆炸,因而城中火灾的救援,李糜便未直接参与。李糜只是随六防司参与救火的人到起火最严重的文安坊走了一趟,便匆忙进宫来汇报情况。
“上悲寺那边,情况如何?”一进雅前殿,刘愈连坐都还没坐下,直接问道。
李糜道:“上悲寺的事情已经平息,其中几个策划爆炸和负隅抵抗的僧侣,被查明都是三清教的人。而他们嘴里都有毒囊,即便有两个被活捉,也直接咬破毒囊自尽。”
“自尽?”刘愈瞥了李糜一眼,心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