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要把你们抢回来——开拔!”
炊事老铁锅带领伙夫,挑着饭菜,送往前线。
到了阵地,老铁汉顿时目瞪口呆:松坡岭前线阵地弥漫着浓浓硝烟,血流成河、尸堆如山,老铁汉脚步一软,身子摔到冰洞一样发抖。泪水簌簌流下来,只见抗联战士东倒西歪,横一条竖一条,一个个血肉模糊,和他们绞在一起的是成倍成倍的日军尸体,僵尸脸上满是怒惧表情。
老铁锅看见了一场残忍的肉搏战,再数一遍,300个弟兄全部牺牲。
老铁锅吼叫:“一个一个地喂饭,吃饱了送他们上路。”带头扶起一个士兵搬开嘴擦干净血迹,一勺一勺地喂起来。
一个个伙夫扶起一个个牺牲士兵,一边喂一边报菜谱:“凉拌拉皮、蘑菇炖鸡、小葱拌豆腐、猪肉炖粉条、京酱肉段……。”
一个小个子的嘴巴硬是搬不开,紧紧咬住一个鬼子鼻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嘴巴搬开。另一个大个子被一刀砍断脖子,手一搬,尸首分家,脑袋滚到一边,双眼怒睁。更惨的是耿营长,被手榴弹炸得血肉横飞,连嘴巴也找不到了。
老铁锅捶打着地,声声哭腔:“耿营长,你狗日的说话不算数,你说一个都不许死,少一个,你也要跑到阎王爷那里把他们抢回来。你咋先跑到阎王爷那里去了呢?”
一锅一锅的美味,终于喂完了300个弟兄,其余的全都泼洒在松坡阵地上。老铁汉和伙夫们又一个一个地为他们下葬。300个官兵,人人手里紧握着一个窝窝头,窝窝头变硬了,变成了铁拳!
(五)抗联父子兵
野狼对司令说:“*的抗日联军最亡命最难打,集中兵力,专打抗日联军。”
三个联队3000兵向森林庄发起疯狂攻击。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老抗联,击倒一个鬼子兵,猛地发现前方丛林中有一个小个子年青士兵穿越丛林,飞奔中一枪一枪击倒了十七个鬼子后,不中弹倒地,老兵一跃冲上去想要抱回儿子。团长抓住他的手,“你他妈不想活了,他恐怕早死了,你去也是白送死。”老兵说:“他是我儿子,司令部通讯兵,说不定带来了重要情况。”老兵挣开团长的手,冲上去匍匐前进,炮弹不断在身边炸响,子弹呼啸耳边飞过,老兵爬近儿子抱起,一左一右地避着枪炮,踩着炸点冲回阵地。此时一颗子弹击中了儿子后背,他瘫倒在父亲怀里,父亲从他内衣取出一纸条,上面写道:“武司令和野狼刚下命令,血洗抗联司令部。”老兵对团长说:“我抱着他时他还对我说:老爸,我一路还打死了十七个鬼子,就算我父子牺牲了,有十七个鬼子为我们陪葬,值!”这时父亲身体猛地一震,一颗子弹飞来,击中后心,他抱着儿子倒在阵地上。临死挣扎着解开父子二人的军装,露出胸脯“镰刀斧头”的刺青,一手抓出一块银元举在肩上,头一偏,父子二人抱着滚进了壕沟。
这父子二人的两枪是野狼的狙击枪打的。
倾刻,“杀死野狼”的雷吼声铺天盖地滚过来了,红枪会、大刀会、民团、绿林军。猎人团、还有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操起铁铲等家伙支援抗日联军,劈杀野狼为抗日*两父子报仇来了。
联队长说:“又来了一群老百姓,机枪准备。”
野狼慌乱地说:“那不是老百姓,那是千军万马拼命来了。”
成千上万的人已包围了联队,要日军交出野狼,一队大刀会、红枪会已冲进敌阵粘上鬼子砍杀起来。武艺高超的“大刀王”抡起二十斤重的钢刀,砍死了联队长和一排排一堆堆的关东军,“大刀王”一眼看见岩石后半截狙击枪筒,挥手抛出一刀飞去,大刀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一落下就扎进了野狼的屁股,红缨在抖动,紫血喷洒在岩石和大刀柄上。
野狼一个滚翻翻下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