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手淫。这次平石磙的茬子,也正好出出他胸中的一股恶气。
母亲还挺顾面子地瞪着花妞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花妞,没大没小的!”花妞从妈身边经过时,还低声骂道:“谁不知他海富全是臭狗屎臭流氓!”海富全一脸酸相地说:“这没啥婶子,我不在意这些,再说我当哥的咋能跟小妹一般见识?”
电话在村部。花妞跟着海富全一前一后地去了。
望着花妞的背影,母亲的心里猛地忽悠开了,预感到会出什么事儿,偏偏这会儿石磙去张店当“歪脖子”了,碾子去莲池赶集还未回来。
这时,海富贵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治安队员撞了进来。外边还停着一辆拖拉机,老虎嘴样的大挂车正冲着小院门口。
母亲木然发呆,眼睛盯着一脸威风的海富贵,嘴巴干张,就是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海富贵说:“何碾子在莲池镇犯事儿了……”
母亲忙问:“犯啥事儿了?”
海富贵说:“抗税不报,让逮起来了。”
母亲大吃一惊:“你说啥富贵,碾子让人逮起来了?”
海富贵用力点了点头。母亲六神无主地搓开了双手,连连说着:“这可咋办呢?这可咋办呢?”
海富贵一字一句地说:“拿钱赎人!”
母亲说:“得多少钱?”
海富贵来了个一口清:“镇上五千六,村里三千八。”
母亲傻脸了:“都是些啥钱啊富贵?”
70.碾子的喜事(8)
海富贵说:“镇上的是税,屠宰税。你家石磙掂着杀猪刀挣钱就该报税,这是国法。村里是修水库基金,布告上写得清清楚楚,外出屠宰者每天交三十元钱……”
母亲张嘴无话。
海富贵说:“拿钱吧!”
母亲一脸凄苦:“我哪有恁多钱?我上哪儿去弄恁多钱?”
海富贵在新房的屋里屋外踅摸,如一只打转儿的狗。他眼睛打量着四周,嘴巴唠叨个不停:“你没钱谁有钱?瞧瞧这新房不是盖起来了?你没钱咋娶媳妇?你没钱咋张罗喜事?瞧瞧这饺子馅不也剁上了,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比我这村干部强多了嘛。”
母亲寸步不落地跟在海富贵的后边,不停地哀求着:“我一个寡妇娘儿们拉扯几个孩子难啊,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寡妇娘儿们吧。”
海富贵回过身,拧着眉打断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别惹急我翻了脸,都不好看。”
母亲冲海富贵连连作揖道:“您能不能缓过今天,让我把碾子的喜事儿办了,这钱让我慢慢凑还不行?”
海富贵把手一挥,青着脸说:“我也是奉命行事,官差不自主啊,我要是让你缓过今天,我海富贵就缓不过今天了,废话不说了,你说你拿钱不拿吧,啊?”
母亲伸手拉住海富贵的衣襟,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流着泪说:“富贵大侄子,您行行好吧。”
海富贵用力拨开母亲的手,厉声喝道:“谁是你大侄子?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母亲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海富贵,她冷不丁坐在门槛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海富贵冲治安队员们一声喝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啊!”
如狼似虎的治安队员们分头冲进堂屋和新房里,有的朝挂车上搬家具,有的往挂车上背粮食袋子。母亲发疯般地冲上前阻止,连声惨叫:
“我就这几样家具,你们不能搬!你们不能搬哪!”
“我就这点儿口粮种子粮,你们不能背,你们不能背呀!”
母亲拉住搬家具的,被甩一个趔趄。她再上前拽背粮食的,又被推一个斤斗。她再挣扎着爬起来朝前冲时,被海富贵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