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的脚……”同样发觉异样的黑衣讶然低呼道。
轮烜连忙将方才包扎的布条扯开,却见脚踝处的皮肤上有条暗红色带缠附其上,并且微微泛着术力的波动。细看之下,那色带竟是只类似烈齿虎的荒兽形态。
“是什么玩意?”风蹲跪下来,小心避开轮烜先前刺出的伤口,在色带上擦又擦,结果那色带却完全没有被擦掉的迹象。
“别擦,没用的。”轮烜眼底的片冰寒,“似乎是种术力标记,没想到玩意连冥血破都消除不了。”
“算还有见识。”红衣人冷哼道:“在三个月内,这个术力标记会一直跟着你,无论怎样都消除不。凭着个标记,去的人随时都可以找到你的位置。若杀了我,他们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一句话得风和黑衣脸色大变。就算有柳颜带路,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任何人把他们截住往死里打。那红衣人的战力与风或黑衣都在伯仲之间,可方才听他的口气,对即将到来的援助竟似有着极大的信心,显然不是什么好现象。
相比较风和黑衣的担忧,轮烜却显得颇为平静。他略带些玩味的冷笑道:“现在是在跟我求饶么?”
红衣人一愣,随即冷笑道:“若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只管杀了我便是。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他的嘴虽很硬,游移的视线内却总有些心思被看破般尴尬的意味。
轮烜的脸色蓦然沉,手捏住红衣人的颈项冷笑道:“你死之后,术力标记当真不会消退么?况且就算不会消退,其他人也未必懂得如何利用的术力标记找人。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少给我玩花样!”
咽喉处传来的压力令红衣人呼吸不畅,极为难过,但他却毫无惊慌之态,挣扎着开口冷笑道:“就……就算……你猜的是……事实,……敢用……命赌么?”
“对,不敢。”轮烜的眼骤然眯起,将眼底如刀锋般的狠戾掩藏得滴水不漏。手一松、一抄,堪称温柔的将那红衣人揽抱入怀。
“所以在你的人赶到之前,我们不妨好好相处。”
红衣人只觉得身上暖,自己早已被夜风吹透的身体便落入轮烜温热的怀中。那种自皮肤直达心肺间的暖意竟让他感觉到种诡异的安全。
“……放、开、我!”瞬间的怔忪过后,红衣人立刻咬牙切齿的道。
“没问题!”轮烜的手立刻松开,任由他扑通声摔落尘埃。
“啊嗯!”伤口碰撞在地上,将痛楚直接传导给大脑。红衣人的痛叫声尚未出口便被他自己咬牙忍回去。
“清大人,我们现在就出发么?”旁的柳颜见机上前,恭谨的问道。
“不急,既然决定要好好相处,当然要花点时间。”轮烜将柳颜手中的包裹接过来,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到哪里都避不开术力标记的追踪,倒不如留在原地以逸待劳,对发挥己方的战力更有好处。
“帮给们的客人清洗下伤口好么?”指指委顿于地的红衣人,轮烜温和的对柳颜道。既然红衣小子的价值暂时上升到质子的位置,那么给予适当的照顾也是应该的。自己的人中只有柳颜手无缚鸡之力,为不分散保护力度,他和红衣小子呆在起反倒最为稳妥。
“咦?呃,是。”柳颜怔下,虽不太明白轮烜的用意,但仍迅速听命而行。
交代完柳颜,轮烜转身命风和黑衣在小谷设下多重禁制,务求达到足够的警戒范围,以免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到时若真打起来,只要不是敌暗明,轮烜便有自信,无论对上什么人都吃不大亏。
“怎么样,应该死不吧?”丢伤药给柳颜,轮烜懒懒的蹲在红衣人身边淡淡的道:“若是要死,就当吃亏,把这个给他抹上。”
柳颜笑笑,摇头道:“都是些皮肉伤,不打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