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略微沉吟片刻,轮烜淡淡的开口问道:“理由?”
风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事,自成为随侍以来,从未悖过自己的意思。如今这般回话确是出乎他的意料。
“身为随侍,自当……”
“猫儿!”轮烜挑起眉,微带警告意味的低唤打断了风的借口。“随侍敷衍主人该怎么罚?”
“……鞭二十……猫儿知错,请问主人现在就要罚吗?”风略略将身子缩了缩,随即可怜兮兮的膝行到轮烜脚旁,将一条细细的竹鞭双手奉上。
轮烜看着手中柔韧趁手的竹鞭,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风那乖巧可怜的模样百分百是为了讨饶装出来糊弄人的,单说这根鞭子便足以让轮烜一脑袋黑线。
竹鞭绝对是上等货色。一鞭子下去,只见红肿不见血。保证不伤筋骨、不留疤痕,但会让人痛到骨子里。寻常鞭伤三、四天便无大碍,这玩意打的伤,十天八天都不会见好,照样是遍身的殷红。就像是以肌肤为纸,朱砂做笔,勾勒出的鲜活图腾。按说确是个教训人的好玩意儿,问题是要动用它教训的东西,多半是些只能养在床上的物件儿,怎么想风也不该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吧?
“这玩意你是打哪儿摸来的?”轮烜用鞭稍挑起风的下颌,看着他的脸再红一分。
“这种东西那个盒子里多的是,而且各个质量上乘。”一旁的欢情喘息未定,微有些不满的俯身过来,指了指床脚的方向。轮烜转脸看去,只见床脚处有一个描金画彩的盒子,盒盖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兴趣么?其实我可以陪你一件一件试过去的。”见轮烜似乎生出了一丝兴趣,欢情犹豫了一下,随即认真的说道。 “就你这身子,你不要命了么?” 轮烜斜睨了他一眼,略带不屑的说道。随手将竹鞭精准的丢回盒子里,转头对风说道:“这次的账先给你记着,我没心情拿这种东西陪你玩。要么你乖乖告诉我,你一定要留下的理由,要么利索点给我滚出去等着。”
很久未曾纾解的欲望一旦燎烧起来,哪里耐得住这么三番五次的拖延。若不是轮烜照顾床伴的感受已成习惯,谁会为了随侍在不在身边伺候这种还没有个屁大的事情停下来,多半是直接将随侍拽上床,一起办了完事。
“……爷,猫儿没想扫您的兴致,……只是想……学……”眼见敷衍不过去,风只得强忍着羞赧开口,不过最后几个字饶是轮烜凝神屏息也没能听清。
“我不记得曾经饿过你,我的猫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么?”轮烜的声音低弱下来,尽管语气仍然平静,但风一听便知轮烜真的有些生气了。
“……回爷的话,猫儿只是想学习一下侍奉爷的本事。”尽管风羞得不能抬头,却再不敢拖延。
自小便注定了属于族长的身子,任谁也不敢妄动。因此风自知在所有能力中,情 欲这方面绝对是他最弱的一项。如今见了欢情让他脸红心跳的做派,风不禁动了暗中学习的念头,只是没料到这点子羞人的心思竟让轮烜给逼了出来,一时间风是从头到脚红了个通透。
“什么?”讶异的呼声来自一旁的欢情。他挺腰支起伏在轮烜腿上的身子,嗤笑道:“小刀你允了他叫你爷,却没动过他么?你什么时候改行吃素了?还是他难以下咽到让你……啊!痛……”略带不屑的调侃还未说完,便被轮烜的动作打断了。
“这么久不见,欢情的小嘴儿多了许多讨人喜欢的新用处,就连胆子也大了不少。在我的床上还敢调侃我,你就不怕我废了你么?”轮烜扣死在他下 体的手指再紧了一分,欢情登时便白了脸色,针尖般的冷汗飞快的穿出皮肤,密密的布满了身体。
欢情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从脊椎传导至脑髓的麻痛,而后硬生生挤出一抹